“好。”沈醇笑道。
他穿衣整理,长发束起,直至恢复平常模样,凤飞白在床上看着,手指转动着那红玉扳指,目光却是无法从他身上移开。
他喜这人慵懒时模样,也喜他华服加身时模样,每种都刻画于心。
沈醇整理下衣袖,走向床畔低头亲吻下满脸期待帝王道:“臣便走。”
“嗯,这个带上。”凤飞白将腰牌放在他手中,“出宫时小心些。”
凤飞白注意到他视线,眸光微转:“再留刻。”
相拥而眠犹嫌不足,更何况他要离开,帝王不该沉溺于情爱,可是他们互许生世,舍不得就是舍不得。
烛光微弱,帝王眼睛却很亮,就那样无害躺在床上,其中含着水光,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祈求,像是眼巴巴小动物样,让人觉得若是不答应他要求,就跟犯天大罪样。
沈醇手指划过他眼角笑道:“陛下日后不可用此种眼神看其他人。”
“什?”凤飞白疑惑道。
沈醇没忍住笑下道:“为陛下,臣愿做佞臣,只是若子时之前不归,恐生杀戮之事。”
只送信物出去是没用,梁文栋那样死脑筋只认人,不认物,但这对于将军而言是好事。
凤飞白蓦然明白他意思,手指抓紧他后背衣衫道:“你进宫之前还有布置?”
若是子时不见人,宫外人自然会入宫救他出去,他不知沈醇兵力部署,但能让他如此自信,自然是攻破他这宫城没有什难度。
沈醇未答,可是却也没有否定,凤飞白薄唇微抿,心中微涩:“你防着朕?”
“好。”沈醇起身离开。
殿门打开又关上,那人步伐很轻,不过几下便消失,大殿未燃几根蜡烛,显得有些昏暗空旷,凤飞白躺在床上,手放在眼前,看着那红玉扳指却是轻轻笑出来。
原来
“被陛下如此看着,臣想连性命都奉上。”沈醇拉过他手,将手上扳指褪下,戴在他手上道,“臣今日不能留,就让这个陪着陛下吧。”
那扳指在他手上戴两年,即使玉质寒凉,上面也带沈醇体温,凤飞白并非不通情理之人,只是觉得这人走,大殿空旷漆黑,只留下他个人心里空很。
但现在……凤飞白看着那红玉扳指道:“何时取回?”
“明日清晨。”沈醇笑道。
只睡晚,明日就能够看到,凤飞白看着他道:“那你早些回去安歇。”
“陛下重兵不也防着臣?”沈醇开口道。
凤飞白顿时没底气:“可是……”
“之前是不信你,是不好,此事到此为止,便算是扯平好不好?”沈醇低下头询问道。
凤飞白知道,他们之前是在互相防备,他曾经布置宫宴,这人不完全信他也是正常:“朕今后再也不会如此。”
“臣亦是。”沈醇亲他下起身,却是感觉到袍角收紧,转头去看时,那衣服角被帝王攥在手中不曾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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