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檀点点头,乖巧地窝在他怀中。她很懂事,只要他肯主动告知,她便愿意理解。
月色如水,从窗棂静静洒落,两人各有各心思。
其实江绪又何尝不知,今日封太医回话,他便听出端倪,再查当日来府于大夫是妇科圣手,并不擅风寒杂病,他自是不难猜出她已知晓避子汤事。今夜种种做戏试探,她要无非就是他坦诚告知,既如此,遂她心愿便是。
江绪半晌无言。
明檀恍若未觉,细数着封太医所说助孕法子,大有要试来意思。
江绪听着,忽然打断道:“不必试,你暂时还不会有孕。”
他揉揉她脑袋,将避子汤事和盘托出。
明檀静静地听他说着,心里头暗暗松口气――
时稍有迟疑,他面上再看不出半分异样。
江绪有事,夜里回来直接去书房。
至亥时,明檀提着宵食去探他,他刚好忙完,在书房用宵食,两人就着清冷月色缓步走回启安堂,路上闲聊些有没,如寻常松缓闲适。
回屋之后,两人共浴,情到浓时又难得缠绵番。
江绪发现今夜小王妃甚是热情,在净室里来两回,回到床榻又主动缠着他要两回,换做平日,她早要哭闹着喊疼喊累。
她是对,夫君并非故意不想让她有孕。这几日她心绪十分复杂,脑中闪过无数种纷繁推测,可最后她还是想要相信夫君,相信夫君并非不想与她生儿育女。是以她今日故作不知,做戏做足全套,就是想听他亲口说出避子汤事。
既是做戏,她也不能表现得毫不惊讶,于是她瞪直眼问道:“那补汤是避子汤?夫君为何不早说?”
“先前没和你说,是觉得无甚必要,但没想到,你会有如此多负担。”他将人揽入怀中,沉静道,“再等两年,你想生几个便生几个,先等你身体调养好。”也先等本王收复荣州,他心里默道。
其实明檀已经调养近年,如今生养完全无碍,可荣州战早晚就在这两年,战场从无常胜,他若不能全胜而归,那便也无留有子嗣必要。
他不希望他孩子与自己样,还未晓事,便没父亲,也不希望他妻子如他母亲般,独活于世,还有多余牵绊。
风收雨歇之时,明檀累得手都有些抬不起来,她喘着气轻声道:“夫君,帮把枕头放到腰下。”
“做什。”
“封太医说这样比较有助于怀上身子。”明檀认真挪挪位置,声音虽小,却也本正经。
江绪默默:“上回不是说,你年纪小,再晚两年生养无妨,不急。”
“可画表姐还有庶姐都有喜,这年节里走访拜年,有喜可不在少数,就没有,若不是封太医说身子无碍,都要以为是怀不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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