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皇后在上首温婉笑道：“今日这宴操办得不错，有劳淑妃、兰妃还有柔嫔妹妹
。”
江绪倒没觉得有什
，端起侍女刚为明檀斟上
酒，
饮而尽。
今儿是家宴，来都是皇室宗亲，规矩比平日要松散些，用膳时，还有不少寻常难见天颜低位妃嫔使出浑身解数献艺邀宠。
不得不承认，能入宫女人还是有几把刷子，献舞献曲都很是有模有样。
明檀认真欣赏番，还与江绪小声说道：“方才这位美人曲子弹得甚是好听，虽然比
差那点点，但这曲调倒是有几分新鲜。”
“……”
“……”
也是，夫君正筹谋收复荣州事，哪有功夫关注什后宫妃嫔复不复宠。
下首坐着是豫郡王夫妇，豫郡王夫妇是京中有名青梅竹马、少年夫妻。明檀与豫郡王妃时常道入宫，两人也常有话聊。
这会儿对面柔嫔正给皇上皇后敬酒，豫郡王妃略略倾身，与明檀讲小话道：“檀姐姐可知这柔嫔是何来头？”
明檀小幅摇头。
正月十五，上元。
今年上元不同以往，有宫妃提议于金明池畔设宴，邀皇族宗亲赏灯夜游，成康帝觉得这主意很是不错，早早儿便与章皇后商议番，预备操办。
江绪先前推除夕宫宴，上元灯节，成康帝说什也不许他再推。
明檀本还想着与夫君去南御河街夜游，这下可好，全泡汤。
想到入宫又少不得要应付那群没个安生妃嫔，她头疼得紧。
这句“比差那点点”，就很灵性。
江绪扫她眼，不置可否：“你若想学新曲，让人给你寻些谱子。”
“那倒不用，自己也会谱。”她又顺便强调下自个儿创作才情。
江绪：“……”
皓月初升，舞乐正酣，众人饮酒说笑，片和乐。
豫郡王妃又神秘兮兮道：“柔嫔从前是玉贵妃人，玉贵妃幽禁冷宫后，她也跟着失宠。宫里头什境况，姐姐也知道，无宠无家世妃嫔，日子不会好过，是以这两年，柔嫔连在人前露面机会都没有，皇上也早将她给忘。”
明檀递出个问询眼神。
豫郡王妃还要再说，豫郡王却拉拉她衣角，示意她老实点儿。
她不满地从他手中扯回衣角，继续和明檀八卦道：“听说她这回能够复宠，多亏淑妃娘娘提携，淑妃娘娘不是有身孕嘛，想找帮手也是人之常情。柔嫔位分不低，且从前在玉贵妃手下，早就被灌药，不能生养……”
豫郡王妃拉着明檀叽叽咕咕没个消停，豫郡王头疼，却也拿她没法儿，只颇为惭愧地看眼江绪。
这回金明池夜游是由兰、淑二妃并着近日复宠柔嫔道操办，毕竟年节里头事多，宫里这些事儿章皇后个人也顾不过来。
兰淑二妃明檀已经很熟悉，可这柔嫔，明檀数回进宫，却印象全无。
筵席上，明檀小声问问江绪：“夫君，这柔嫔娘娘什来头？”
“……”
“本王又不是内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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