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绪:“……”
果然,该来总是会来。
吃醋人总以为自己掩饰得好,却不知道醋味儿已经大到快能熏死花圃里头娇花。
明檀便是如此,还若无其事继续道:“喻大人送来那些美人,已经让知府夫人寻住处安顿好,只不过人多,又来得匆
哪晓得明檀半点都受不住热,扇停不过几息,她就热得砸吧着小嘴,翻身侧向另边,还无意识扯扯胸前朱色诃子。
四下无人,隐有清浅暗香浮动。江绪眨不眨地盯着她,喉间莫名发紧,他撑着软榻边缘,缓缓俯身,停在她唇上,也不知在犹豫什,最后,还是如蜻蜓点水般,在她唇上亲下。
明檀没醒,但热得难受,三两下都快将遮胸诃子给扯掉。
江绪见状,拿起丫头搁在旁罗扇,给她扇几下。可他从前没干过这活计,手上没轻没重,先头两扇还只是扇得有些用力,第三扇却是直接拍到她胸上,像是重重地在她胸上扇巴掌。
明檀惊醒,下意识捂住胸口打个激灵,睡眼惺忪,迷茫过后又惊讶地瞪直眼:“夫,夫君?你在干什?”
他回身离开正屋,去后院。
知府给他们安排这座小院后头带个小花圃,这时节,姹紫嫣红开遍,白日还有蝴蝶穿梭期间,翩翩流连,夏日香气亦是沁人心脾。
花圃间有架藤蔓缠绕秋千,装点得甚是惹眼,可明檀大约是先前在永春园秋千架上出足糗,来府数日,从未往上头坐过,现下乘凉也是着人搬张软榻,侧身斜倚。
半个时辰前,她让知府夫人临时寻个住处暂且安顿那数位徽楼美人,自个儿回院子,气着委屈着,不知不觉竟气到睡着。旁边婢女倒不敢懈怠,仍是动作轻柔地为她打扇。
见江绪来,婢女要跪。
“……”
江绪没什表情地扔下扇子。
明檀看向扇子,恍然明白什,从榻上缓缓坐起,蹭蹭坐到软榻边缘,四下环顾圈,又忙整理散乱衣襟。
方才醒来,脑子有些混沌,她还没来得及续上睡前情绪,可现下整理着衣襟,她忽然想起什――她是怎就睡到外头来着?哦,对,徽楼美人,被美人给气。
她手上顿,整个人气场都倏然变,嘴上不以为意道:“夫君怎就回来?还以为夫君与诸位大人把酒言欢,又有美人相伴,今夜是不会回呢。”
江绪抬手,示意不必,继续打扇即可。
先前知府夫人相邀,明檀特地换身衣裳。雪色襦裙在夜色下飘逸若仙,胸前朱红诃子绣着精致海棠缠枝花纹,正若她肌肤白得欺霜赛雪,不点而红朱唇又似在引人采撷。
他走近,用指腹刮刮她柔软小脸,帮她拨开颊边睡得散乱青丝。
睡梦中明檀感觉有什粗糙东西在她脸上磨蹭,眼睫颤颤,不由得轻蹙秀眉,樱唇紧抿,嘴角不高兴地向下撇着,小脸也略鼓起来。
江绪凝视着她,挥退打扇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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