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是表里如温润如玉,遇事从容有度,进退得宜,可这会儿大约是觉得荒唐,他语凝半晌后,有些不可置信地笑出声:“江启之,你这是什意思,娶?”
“章怀玉婚事,皇后已有安排。至于陆停,他太重情。”
“那难道就是薄幸之人?”舒景然还是觉得好笑。
江绪凝眸:“你不娶,难不成让本王娶?”
舒景然:“那也未尝不可。”
当今圣上关系,他始终琢磨不透。
这些年,圣上对江绪实在是没得说。相反,江绪对当今圣上直不怎热络,甚至可以称得上冷淡。很多时候他态度,都让人疑惑他是否站在圣上这阵营。
这句“非之意”也让舒景然有些分不清,到底是“非之意,但仍会助臂之力”意思,还是“非之意,便要和你唱反调”意思。
江绪似乎知道他在想什:“明亭远调兵遣将之能实属难得,且留留。”
随后又落定最后枚黑子:“你输。”
江绪不欲多谈,眼皮未掀便径直送客。
舒景然回神,不知何时,原本略胜筹白子已被黑子逼压,坐困愁城,再无斡旋余地。
不过他今晚也无意下棋,推开棋罐,他追问道:“那你若想留留明亭远,坏他女儿这桩婚事,又要给他女儿安排什姻缘?明亭远手握阳西路,不容小觑。且婚事断,想来有不少人耐不住这份诱惑。”
江绪未答,只静静看着他。
“……?”
舒景然好半天才觉出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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