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难以置信:“绝不信说过这话,若是说,——”他指指河面,“就掉进河里去。”
“不要你赌这牙疼誓,你明明就说过,就在小厨房门边儿上。”她难得地生气,丢开他手自己往前去。
“少胡说,都不认得他们。”
她想也是,景深可厉害得很,只是……
“景深,你为何不带丫鬟出门呀?”
“——你不是想坐画船,们去河岸寻艘送你回去。”
答非所问,必有蹊跷,夏意上半身前倾些,歪着脑袋看他,所见是他高傲下颌。
说完愣愣,又与自己赌鳖气:“是说,你谁也不许巴结,有就够!”
“好哦,你尝尝这个罢。”她将面前菜推去他面前,仍旧笑得甜丝丝,衬着羊皮灯暖洋洋桔光,眸子里像装着星星。
罢,他都凶她这许久,今日便饶她。
见他夹菜进碗里,夏意才抱起小酒盏小喝口,脸和善微笑,心想景深真是太可爱。
石榴酿顺流进心坎,她双手托着脸颊,顶着酡红脸蛋儿说道:“好喜欢和景深起啊。”
道那坛酒为何喝得那般慢。
只是眼下不是笑话她时候,而是要与她说说道理,于是停在膝上许久荷包又被他提到手上,推去夏意面前。
她停下小匙,看微有些脏荷包两眼:“怎在你这儿?”
“为何给他这个?”
“……”她揪揪荷包,“二表哥说你总在他们面前矜夸显摆,所以他也想要个,好不可怜。”
“和她们比谁好看些?”
景深堆堆眉头,垂头看她:“自然是你好看。”
“那和那两个西域舞姬比谁要好看?”
被她问得头涨,他干脆抖落出来:“哪儿有甚舞姬,其实个丫鬟也没。”
夏意收回身子,撇撇嘴角:“不要你骗,你分明就夸过她们,还说她们是妙音‘迦陵频伽’。”
花甜蜜就,景深忽觉那杯石榴酿和蟹酿橙里黄酒酒劲儿上脸来,若不是天暝月上,只怕又是张大红脸。
直到出栖月居时他还轻飘飘,以此为由教她牵住自己,正得意洋洋时就迎面撞见两位公子,显然是认得他,见面便作揖,之后不着痕迹地瞧两眼夏意。
也是因这两眼,景深就不悦来,径直牵走夏意,夏意回头多看两眼,不为别,就因那两位公子身后各自跟着两个丫头。
“瞧他们作甚?可有好看?”
“不及你半好看,”又问,“你同他们关系不好?”
“呵。”景深冷笑声,“瞧他分明是嫉妒,你日后无需理会他。”
夏意甜不丝笑两声就等来下道菜,就着白饭吃时又听景深问她易寔那事,她索性耷拉下眼皮,理直气壮道:“自然是要关心啊,全若榴都紧着他这事。”
又说:“听人说县学里夫子都夸他有状元之才,还听说众人都想巴结他。”
所以她也要巴结他?
景深眼皮跳跳:“谁许你巴结别人,巴结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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