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先生踱步出院,留给二人个仙风道骨背影。
夏意气闷轻哼声,分明软好吃呀。
景深看她不快,眼底存笑意,飞快挪身去她边上位置,还拿话逗她:“觉着脆好吃些,吃着像是嚼冰雪。”
她别过脸去。
刚从树上摘下来方柿还有七分硬,夏意去柴房后摘两颗新鲜木瓜来,丢进放柿子篮子里搁去堂屋里。
行云流水,气呵成。原本想取个方柿吃吃看景深:“……”
回来石桌跟前夏意大致是看出他想法,将手负在身后,像大人和小孩儿讲道理那样:“若是想吃话,还要过几日,柿子要等红熟透吃起来才甜才软。”
“柿子不就当吃脆?”
夏意扬扬眉:“你胡说,脆可涩。”
夏先生未急着打开只是顺势坐下歇息,将才坐下没多久就听门响几声。
几人看去,见是阿宝又回来院里,只是这回手上提着个旧篮子,里头装满十余个朱果。
“先生,爹爹摘些柿子教送来。”
夏意离他近,双手接过:“好沉啊,怎这多?”
“爹爹说是阿深哥替他守柿子,多是给阿深哥。”
蹬腿坐起来:“他们回来!”
“他们?还有谁?”
“唔……爹和家驴。”阿宝挠挠颈子,说完便跑出院去。
夏意回头叫尚在屋外敲敲打打少年:“景深,们也去卸东西吧。”
原本正在往门框上钉木片以防夜里风摇得门响景深听见小姑娘叫他,看看她又看看手上石头,还是撂随她取东西。
景深生于皇家,察言观色本领拿捏得自是极好,见逗得够才收手,款语与她说些京中趣事,小姑娘转眼间又乐呵起来。
月亮出来时还说笑着,踏进院先生束手摇摇头,不禁嘀咕,当真两个小孩儿,会儿吵会儿又要
“脆好吃。”
“软好吃。”
“脆。”
“爹爹,你说脆好吃还是搁软和好吃?”
左右夹击,夏先生挑眉:“你二人且聊着,去河畔走走。”
夏意恍然,笑弯眼看去景深,后者则先瞧着她怀里柿子看。
“咳,也是做当做。”他想起初来时那桩乌龙事儿,眼神飘去阿宝身上,揉揉他脑袋顶,“改日与你爹爹道谢去。”
阿宝躲过他手,有些急着回去似说:“先生,阿宝先回去。”
“去罢,”夏先生说着沉声,“若明儿念书时你还瞌睡,便罚你扫学堂。”
阿宝听后脸色大变,连连点头,才又出去。
前日里列东西全买回来,景深许久不见画笔颜料,到手上时竟觉亲切,当即许诺道:“明儿就画好给你。”
“嗯!”
夏先生从小厨房里出来便见两个孩子面对面地坐在石墩儿上笑得脸傻气,也笑笑。
“先生。”景深余光瞥见先生来挪去远个石墩上。
夏意转头笑吟吟看他坐下,将桌上大包东西推至他面前:“这是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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