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仙仙抱着被角偎依着她,嘴里吧嗒两声,转过身睡十分香甜。屋子炭火烧暖,被窝里也是暖,春天辗转难眠,身上伤口结痂,夜里总是痛痒难耐,隐隐听见主屋几声李娘子低咳,凝神细听,在风雪声中又不甚真切。
小孩子啊,总是无忧无虑她好像啊,从来没有这种无忧无虑时候
李娘子咳半夜,外间伺候赵大娘才迷糊醒来,爬起身含糊问道:“娘子,可是要喝药?”李娘子觉着嗓间腥甜,嘶声喘气:“嘴里有些干,你替倒杯水来。”
赵大娘擦亮油灯,打着呵欠去倒茶水,尤言:“明日里请大夫再来瞧瞧,这些日子,娘子咳又重些。”
李娘子没回话,攥着帕子在灯下凝神觑眼,面色不知悲喜,悄悄将帕子塞进袖内,半响卧回枕间,恹恹回道:“这病也就这样,药倒是天天吃着,可还有什好瞧。”
“倒也不是这个说法”赵大娘道:“前些年龟兹大师那个药方子,虽繁琐些,吃着倒不错,今年怎又有些不好呢。”
温茶端来,李娘子漱过口,躺下背身道:“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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