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毕竟几十双眼睛看着，谁也不好意思当众做个没素质
，那些掏出来手机和相机好歹是收回去
。
番耽搁，解说不免加快速度。走马观花，个窟十分钟就参观完。
游客队伍又沿着原路挤出去，门口就是指引方向路标，单向通行，另侧明明就有个洞窟，外面却拉上阻隔带。
“怎
那个洞不让看啊？”
“来，大家注意往这里看，这就是这里最值得看壁画。”
游客们视线追着手电光，跟说好似，齐刷刷发出阵惊叹。
墙上，头顶，烟蒙乌青画面流转，盘旋，绕升……
看不太懂，但美得神秘雄奇。
反应迅速马上伸手摸手机，脖子上挂着单反已经拎起来对好焦。
边疆，夏季。
又是个旅游旺季。
茫茫西北古道，处山崖上错落着大大小小十数座石窟遗存。早些年还无人问津，这些年却跟风似被带起热度，如今已是人满为患。
景区里解说员们忙得嗓子都快冒烟，刚送走批客人，还没来得及喝口水，那边新又到，只好又戴上耳麦去工作。
“洞窟里比较暗，大家小心脚下。”
解说员赶着去下个洞窟，边清人边解释：“不好意思，最近几个月那边有专人在临摹壁画，暂时谢绝参观。”
“哦……”
人群走，洞窟又恢复安静。
然而静不过几秒，阻
旅游嘛，不就是到个地方就拍拍拍嘛，不然怎证明自己来过？
回头把照片往朋友圈里发，再配几句文绉绉句子，引来几个点赞，次旅行才算是划上完满句号啊。
“哎哎哎，别拍别拍！”看有人拍照解说员立马急，就近拿手去挡个游客镜头：“闪光灯对壁画有伤害，这千年壁画，损伤点儿都是不可逆。”
“那
不开闪光总行吧？”
这种游客每天都能遇到几个，解说员每次还都得耐着性子讲道理：“石窟空间狭小，每天游客那多，就算不开闪光，这你张张，通拍下来耗时长，呼吸体温都能产生大量二氧化碳，湿度和温度变，壁画就会脱色，可能用不个几十年就全都褪光，到时候人家想瞧都瞧不见，咱争取给后人留点儿文化遗产行不行？”
几十个游客顺着指引挤进洞窟，浩浩荡荡队伍硬生生地给拧成股细绳。
解说员手里打着支手电筒，射出那束光就好比上课时老师手里教棍，指到哪儿大家就看到哪儿。
“们现在所在是第六窟，位于整个窟群第二层，始建于五胡十六国时代北凉，是典型北朝式平顶方形覆斗顶窟，距今已有千六百年历史，是国最早佛教石窟之……”这些解说词天八百遍说，解说员几乎都会背，双唇机械开合，语调毫无起伏。
窟里造像，背后历史，哪怕地上块砖都能详细地说叨番，个字都不带停顿。
说串，才到重头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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