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雾顿如五雷轰顶,险些起立,颅内急剧嗡鸣。
女人已经低头,认真在他笔袋里翻找,边还比较轻重,少刻就把几样笔都拖出来。
李雾不敢眨眼地看她动作,喉头紧窒,心率快得几要猝亡。
好在岑矜没有因为摸不到而再进行更深入探索与查找,转而撇开笔袋,注意起眼下几支,她分别尝试和感受,总觉不大满意,扬眸问:“没别笔吗?”
李雾慌乱至极,以至于口气都有些急冲:“没有!”
话虽这说,但吃完午饭,岑矜还是提前来到书房,坐镇旁,理直气壮。
她工作告段落,难得清闲。但糟糕是,她竟对这种无所事事状态产生应激,强迫症样想把自己再安插到需要缺口。
譬如,担任李雾临时监考官。
少年见她到来,明显有些诧异,但他没多问,抽出笔耐心等候测验时间。
室静谧,光线在满橱书脊上漫步。
李雾回:对。
岑矜:家里有打印机。
李雾:……
岑矜:肥水尽流外人田。
李雾:……
收益远超预期,Teddy在群里挨个夸个遍,尤其岑矜,老板更是亲自点名表扬。
岑矜倒没多兴奋,更多是解脱。她们组亦如此,从创意到拍摄,再到剪辑与特效,片子翻来覆去改几轮。谁能想象条仅六十秒视频,是怎让他们焦头烂额,近乎吐血。
关闭群聊,岑矜四仰八叉陷进柔软床褥,终于睡假期以来第个无忧好觉。
正午时分,岑矜才被帘缝里隙日光挠醒。
洗漱完毕,她披件羊绒开衫,走出卧室,找家里另个人,却发现他根本不在。
“这凶干嘛?”岑矜被他高声唬,很是莫名。
他又微弱下去:“要考试……”边把笔袋拿回来,假模假样:“拿下橡皮,你把铅笔也给吧。”
到这秒,他秘密基地重回自己掌握,李雾才觉魂魄归体。
找不出支手感相契,岑矜不免意兴阑珊,拣出铅笔要送过去,她突而心起狡念,又将2B铅笔搁回平桌,
李雾提前审题默算,漫不经心地转着笔,还间或换些花样,黑色中性笔于他细长指间来回旋动,运转自如,却不脱手。
岑矜注意着,哼声:“你很会转笔哦?”
话落,那支恣意笔刹停住,被它主人老实握回去,又端端正正摆放到试卷中央。
李雾眼皮微抬,讪讪:“就转着玩。”
岑矜也起玩心,视线落到他黑色笔袋上,伸手就捞来自己面前:“借支,也试试。”
岑矜不再计较,回归考试话题:你们老师不怕学生直接搜答案。
李雾回:老师说要家长监考。
岑矜:?
李雾:可以不用。
岑矜:知道你很自觉。
刚要发消息问问去向,微信里已经有他十分钟前发来消息。
李雾:出去打印试卷,过会回家。
岑矜挑下眉,回:什试卷?
李雾:理综,下午要考试。
岑矜:在家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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