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矜完全没料到,春畅竟对李雾如此念念不忘。
相较之下,自己这个“半监护人”可谓不负责任到极点。
忙于离职关系,她已经近周没联系过他,连关心他期中考试成绩事儿都抛诸脑后。
思及此,岑矜赶忙补救。
她切至信息栏,想发条问成绩短信过去,下秒,脑中无缘闪过上周接他那晚,提起成绩时少年并不积极反应,更何况,这几天他也没主动告诉她成绩啊……
岑矜笑:滚啊。
春畅不再跟她贫:什时候去奥星。
岑矜:下周。
春畅后知后觉:你要休三天??辞职直接整个小长假??
岑矜:对啊。
上车前,她抽下鼻子,望向面前男人,弯弯唇:“谢谢。”
吴复注视着她:“需要个离别拥抱吗?”
“别,”她当即拒绝,怕被撞出已摇摇欲坠泪:“走。”
“好,”他还是看着她:“再见。”
“再见。”
在角落里打拍,看他们闹,看他们笑,看他们声嘶力竭与手舞足蹈。光点斑斓,她好像场单人影片观众,身在局外,只静静凝视着故事里人们,光鲜亮丽,亦痴癫疯魔,从人变成妖洞中兽。
被二手烟呛到大脑发晕时,岑矜借着去洗手间功夫出来透气。
她将门关紧,彻底隔绝掉里面歌声,只身倚墙而立,取出手机。
已经点多,她却感受不到丝疲累与困意。
回到家,岑矜闷头大睡。
会不会是考得不太好?
岑矜沉吟,退出短信界面。
她转变思路,回归微信,找出“齐老师”名字,严谨周全地编辑消息:齐老师,您好。有件事可能要麻烦您下,就是想知道李雾这次期中考试成绩。他
春畅:都想跟风。
岑矜:别吧,别冲动。
春畅叹气:也是,贫困容不得任性。
她又问:你那高中生弟弟呢,有最新写真吗?慰藉下这个大龄社畜心吧,最好还是穿校服。
岑矜:?岑矜:没有。
岑矜坐回车里,看着吴复渐行渐远,再也不见,才用力揉下鼻,收回目光,掏出手机给春畅给发消息:
自由啦!!!!!!!!!!!!
损友泼冷水功夫堪称流:想哭就哭吧。晚上出来喝酒,两边肩膀都给你留。
岑矜酝酿会情绪,发现自己跟干海绵似挤不出滴泪,才理直气壮回消息:真不想哭,前阵子哭伤,身体里已经没有任何液体。
春畅:?离婚这惨吗,“二八”年华就要走上卵巢早衰绝经道路。
婚变后她第次睡得如此彻底,如此香甜,仿佛刑满松绑,大梦不觉醒。
翌日下午,她回趟公司,去抹尽自己这几年所有痕迹。
吴复刚好在场,主动过来帮她整理搬运,岑矜因此省不少事。
两人并肩走出门时,背后响起成串掌声与尖叫,激昂程度不亚于他们当初露天婚礼互换钻戒那会。
岑矜步伐顿,释怀地笑起来,鼻腔却酸热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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