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矜绷起背脊,也想靠高音压制和取胜:“你以为想?吴复不管谁管,让人孩子自生自灭吗?”
“真想不到离婚这种事还能发生在女儿身上!还管人家呢!管好你自己吧!”
“怎没管自己,”气血上涌,岑矜双眼泛滥,口不择言起来:“好得很,还想问你们呢,不是你们逼会来资助?不是你们逼犯得着大半夜还在荒郊野岭待着开这些破路?没你们根本碰不上这档子事
身边有人,碍于面子,岑矜不好直说。
岑母追问:“你人呢,现在在哪。”
岑矜道:“胜州。”
“怎跑那去。”
“妈,”岑矜稳住声线:“想问你件事,爸爸是不是跟齐老师——就宜中那个数学组组长认识?”
“他没说,”岑母叹口气:“你搬没搬看不出来啊,家里都没你生活痕迹,估计都搬有阵。”
岑矜瞬鼻酸,眼底起雾。
“你们又闹矛盾?”岑母叹口气:“因为这个翻来覆去睡不着,想想还是问清楚。”
岑矜捋下发,瞻顾起来,考虑着是先把这事给蒙骗过去,还是马上坦白。
当前情形不容岑矜多想,李雾寄读事还要拜托父亲,前因后果明确搁在这,她不想再弯弯绕绕为圆个大慌,索性全盘托出:“们要离婚。”
着。”
“失眠?”
岑母说:“今天去你那边。”
岑矜心猛地跳:“你过来怎也不提前说声?”
岑母说:“下午去清平路看话剧,就带些东西给你们,里面有两盒护肤品,你人不在,让吴复收着,你回去问他拿。”
“你问这个干嘛?”
岑矜瞥眼李雾,说:“你还记得跟吴复资助那个小孩吗?今天是来接他,想把他弄宜中寄读,他爷爷……”
话音未落,已被母亲炸声打断:“你还跑去接小孩?”
“对啊。”
“你闹离婚还有心思管这些?啊?”岑母腾得声调尖昂,好像往岑矜耳里狠狠砸下只玻璃器皿:“你自己小家都经营不好还跑去当什慈善家呢?”
“啊?”岑母惊诧不已:“为什啊。”
“过不下去呗。”她挨到椅背,故作轻描淡写。
“你们就是说气话,”岑母明显不信:“这些话听你讲过百遍,婚姻在你看来就是儿戏?”
岑矜吸鼻子,手在方向盘上松又紧:“这次是吴复提。”提起这个名字,她心就隐痛起来。
岑母意识到事态严重,气息跟着急促:“他为什提。”
分居事,岑矜还瞒着父母,只能顺着她话往下接。她声音变甜,是“女儿”身份独有撒娇口吻:“好啊,谢谢老妈~”
“你今天没休息?”
“嗯,”岑矜猛地熄火,不知道吴复是怎应付她妈妈,只能囫囵给个不容易挑错说法:“在外面,有点事。”
那边沉静少刻,忽问:“你跟吴复分开住?”
岑矜周身滞,死鸭子嘴硬:“怎可能,吴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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