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博侧身指指搭档笔记本上重点标注
几个词，不无兴奋说：“冯支队，别看张大勇二十多岁，事实上他就是
个六七岁孩子，而且是经常发病孩子。天天看电视，看电视里打仗打得热闹，对司令、军长、师长、日本鬼子、国民党反动派这些词有印象很正常。但‘资本家’、‘工人阶’这两个词对他来说太深奥，或者说没什
吸引力。不知道什意思，不好玩，不会也懒得刻意去记。可刚才‘资本家’提过四次，且把‘资本家’同日本鬼子样当作敌人，你不觉得奇怪。”
他是改革开放之后出生，早就不搞阶级斗争
，他怎会对这两个词印象深刻。
联想到被害人身份，冯进程猛然反应过来：“韩支队，你是说
现在看来办法对头，方式不对。
没跟他起疯，更不可能疯到点子上，跟他疯对路。
三人就这坐在监控室里听个真疯子和两个假疯子扯淡，话题个接着个，真是天马行空，幸好疯子跟正常人样也会累也会困，扯着扯着张大勇迷迷糊糊睡着，“发报机”戴在头上舍不得摘。
这觉估计要睡到明天天亮，没必要守这看他睡觉。
冯进程正打算招呼二人去宾馆休息，韩博突然笑问道：“政委，你有没有发现？”
张大勇思维错乱，说话抓不住重点，所谈内容缺少连贯性和逻辑性，东拉西扯，正常人根本无法理解。
说会儿打仗他突然扯到吃上面去，正跟他吹牛攀比吃过什什好东西，他又想起村里有条河，河里有多少鱼。
两位专家保持沉默，冯进程觉得这下去不是事。
回头看看操作录音器材民警，提醒道：“韩支队，周政委，要不要提示下小丁，不能总被他带偏。”
“不用提示，这样最好。”
事实证明搭档知识比想象中更渊博，周素英确实有个算不上发现发现，不禁反问道：“韩支队，你呢？”
“
注意到两个关键词，你不是有记录，拿出来看看，是不是样。”
“应该样。”
“你们二位别打哑谜，到底什发现。”在两个硕士同行面前冯进程觉得自己像个小学生。
“果然样。”
周素英指指监视器里口若悬河张大勇，微笑着解释道：“现在不是担心他胡说八道，是担心他不说，是担心他不用脑子想。别看他前言不搭后语，但此刻思维很活跃，思路天马行空，想到什说什。”
“他会说着说着说漏嘴？”
“有这个可能。”
韩博放下纸笔，补充道：“刚才所做切只是让他接受小丁和小单，对这个小团体产生认同感，让他敢开口、乐于开口。因为精神分裂病人情感反常，严重到定程度，对亲朋好友都漠不关心，退缩、自闭、不愿与外界接触，对生活和学习没兴趣。你看他现在多活跃，这个表现非常好。”
之前不是没想过这个办法，让两个囚犯24小时盯着他，未尝没有从他嘴里解到点情况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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