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余在A市参加决赛成绩出得很快。省队刚踏上回北城高铁,两所国内最著名高校招生办电话就已经给陆余资料表格上联系人打过去。
当初报名奥赛时,陆余还没被陆家认回,因而监护人填还是郭琳。
郭琳女士听说是清北招生办
这回踹在肚子上。
桂阿姨个因为省吃俭用常年营养不良中年妇女,哪里禁得住年轻男子这脚?她痛苦地蜷缩起来,眼睛里都含泪,不只是疼出来,还因为悔恨:“你怎这对?你这样对待亲妈,不怕下地狱吗!”
陆倚雲:“地狱会比现在还惨吗?被陆家赶出去之后,每天都是地狱……都说是个烂人。要怪就怪你当初不走正路,非要想出换子下作办法。知道什是现世报吗?就是你报应。”
“你要是相信因果,那说不定,就是你地狱。”
说罢,陆倚雲揣着桂阿姨赚血汗钱出门。去网吧好……再买点酒,他之前在陆家举办酒会上喝过点香槟,但只觉得甜,没尝出别味道。都说醉能解千愁,陆倚雲颠颠手里钞票,想着香槟喝不起,买几瓶啤酒也行。
你不用这样看,就打你怎?跟陆余不样,是个猪狗不如畜生!”
陆倚雲自,bao自弃地说:“不会念书,肚子里没点墨水,但耳濡目染也知道些事。父亲……陆正筠总是说,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他还说:穷山恶水出刁民。”
“在陆家做大少爷时候,能尊敬长辈,孝敬父母。现在不同,现在就是刁民,讹上你,谁让你是亲妈?”
桂阿姨听不懂那些文绉绉话,但她懂什是“讹上你”:“你想干什?”
陆倚雲:“当然是吃你喝你,只要你有口气,你就得养着。”
他觉得日子太苦,试着醉醉,说不定能好受点。
桂阿姨摸着空空口袋,忍受着疼痛身体,看着像猪窝样家,终于痛哭失声:“这真是报应吗?”
“陆余、陆余——”她捂住脸,想起十几年前她那个乖巧、还没有灶台高就会做饭男孩。
那个懂事、聪明,会小心翼翼叫她妈妈,会抱住她说“妈妈别怕,以后长大赚钱养你。”儿子。
可惜,那孩子被她弄丢.
说着,他按住桂阿姨,就里里外外翻她衣兜,果然翻出包用旧手绢包裹钞票,有零有整,虽然数目不多,但也够他去潇洒阵子。
陆倚雲美滋滋地把钞票揣进自己兜里。
他就知道!这些天,他把出租屋里角角落落都翻遍,竟没找到毛钱,果然是被这女人随身带在身上!
桂阿姨这回是真疯,她顾不上刚才被陆倚雲踹得发疼腿,连追带打地扑过去:“陆倚雲你这个畜生!那是辛辛苦苦赚血汗钱!还要交房租呢,你还给!”
陆倚雲比她个子高,高举起钞票,她就够不到,但他嫌她吵得耳朵疼,不耐烦地又踹她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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