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证据不足,李家若想脱罪,完全可将罪名推给锦州上下官僚,将自己摘个干净;二来,圣上迟迟未立储,李家近年插军事务,再加之大量屯银,作甚?”
闻言,陈暮凝神惊道:“大人意思是,李家意图逼宫,拥四皇子上位?”
逼宫造反,弑父杀君,古来皆载入史册,
而沈时葶夜好眠,又在马车里小憩阵,反而毫无困意。
望着男人搁在她发顶下颔,她渐渐失眠……——
京都,贺府。
得陆九霄信,再去探查,并非难事,不出五日便有结果。
陈旭道:“大人,这回可以让李家狠狠摔个跟斗。”
他又问:“找到韩余吗?”
自贺凛透露韩余与李家有瓜葛后,但锦州第日起,他便试图能在锦州寻到他。当年他能撬开他口,如今亦然。
尹忠顿,又是摇头
陆九霄轻轻抬起头,给个“你说你还能干什”眼神。
尹忠默默低下头,“属下无能。”
无马道至东市,照正常路线走,足足花费两个时辰,直至盛夏日头高高升起,马车才堪堪停在闲安巷。
陆九霄马不停蹄进湢室,褪下昨夜那身狼狈薄衫,番沐浴过后,伴着平平淡淡皂角香,体体面面地背身走出。
他看眼单脚跳向小几边摸水喝人,见她身子歪,他心上跳,还不等上前扶住,又见她自己站稳。
陆九霄哑然,皱眉道:“你能不能小心点?脚受伤,脑子也不好使?”
沈时葶莫名其妙看他眼,她又怎他?
书案处,贺凛倚在阴影里,转转拇指上玉扳指。
好半响才道:“别打草惊蛇,让他们把想做做完。”
闻言,陈旭与陈暮皆是愣,互望眼道:“大人不参奏给圣上?”
他们都以为,贺凛如此大费周章,必是要治李家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怎都将藏私银地方挖出来,竟由着他们继续?
贺凛抬头看他二人眼,薄唇轻弯,似有不屑。
见陆九霄不言,尹忠试探道:“咱们出行锦州数日,主子打算何时回京?”
陆九霄思忖片刻,眼下留在锦州,确实没什用。
他道:“等她脚好。”
尹忠愣瞬,随即才反应过来。哦,是沈姑娘崴脚。
夜里,即便是嘴硬不承认,终是也抵挡不住沉沉困意,陆九霄搂着怀人,很快便入眠。
男人不言,径直走出门,让弄巧进去伺候她,而后才进偏房。
尹忠已然侯有会儿,见他来,忙站直身子,道:“主子,是沈家事。”
陆九霄眼尾跳,“查出什?”
尹忠为难地皱眉摇头,“属下将沈家祖上代都翻回,可实在是个再普通不过人家,自沈姑娘□□父起,便是个穷苦郎,直到沈姑娘父亲,沈家才有家体面药行,若说能与贺小将军有什干系,着实是半点蛛丝马迹也再查不到。”
闻言,陆九霄目光平静,垂眸道句“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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