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韩秀峰开口,张光成便抬头道:“有办法。”
“什办法?”李昌经急切地问。
“韩老弟,和李老爷全家老小全在城里,要是不闻不问只管自个儿逃命,那就是不忠不孝,所以是定要把乡勇带回去守城。不过你用不着去,患病也好,受伤也罢,想找个借口太容易。”
“这倒是个办法,韩老弟,你家眷不在城里,无需跟们进城。”李昌经脸诚恳。
韩秀峰没想到张光成会想出这个办法,更没想到李昌经居然会这好说话,竟有些感动,沉默好会儿才抬头道:“二位好意秀峰心领,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当务之急是搞清江宁到底有没有失陷,搞清向荣和琦善南北两路大军到哪儿。”
地说:“韩老弟,姓许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们又何尝不是。要是早晓得他像条疯狗,正月里们就不应该心软。现在倒好,留下这个祸害,后患无穷。”
“姓许暂时不用担心,不出意外他很快会销声匿迹。”
“好个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李昌经反应过来,由衷地竖起大拇指。
韩秀峰无奈地说:“让李兄见笑,你堂堂朝廷命官竟被个私盐贩子玩弄于股掌,要是说出去真会被人笑话。”
李昌经放下茶杯,恨恨地说:“韩老弟,这事没那简单,姓许算什东西,他凭什把你玩弄于股掌?他只是耍个小聪明,结果正中徐老鬼下怀,徐老鬼干脆来个顺水推舟。”
“对对对,怎把援兵给忘!”张光成猛然反应过来,不禁笑道:“要是向荣和琦善南北两路大军能赶在贼匪兵临扬州城下前赶到,那就没什好担心!”
“要是援军赶不上呢?”李昌经低声问。
张光成沉吟道:“扬州距泰州百多里,徐老鬼正忙着拆桥填河,不管陆路还是水路都没那好走,而贼匪就算攻占扬州也要稍事休整,这个时间也要算上。”
“光成,别忘武昌是怎失陷!”李昌经提醒道。
不等张光成开口,韩秀峰便接过话茬:“李兄,泰州跟武昌不样。贼匪要是真攻下江宁,那想停下来经营就分不出太多兵,并且想攻泰州得先克扬州,扬州不难攻但不能不留兵驻守,所以贼匪就算来攻泰州兵也不会太多。”
张光成深以为然,禁不住回头道:“徐老鬼把家老小命都给押上,他谁也不会相信。就算许乐群不献这个绝户计,他样会派别人来做你监军。”
韩秀峰点点头:“这倒是,他要是真相信,昨夜就会答应让个人回去编练乡勇。”
“现在怎办?”张光成紧盯着他问。
韩秀峰取出徐瀛草拟编练章程,边翻看着边无奈地说:“照他说做呗,除此之外还能咋办?”
想到韩秀峰完全可以找由头不带乡勇去守城,李昌经脸歉疚地说:“韩老弟,真不想为难你,可事到如今是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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