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韩老爷,等真是受宠若惊,真是受之有愧!”
“点海鲜而已,有啥受宠若惊,受之有愧。”韩秀峰哈哈笑,随即说起正事。
顾院长听完之后由衷地叹道:“把缴获船租给那些泼皮,让泼皮们有个生计,免得他们再生事端,正所谓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韩老爷,这可是大好事!不但那些泼皮会感恩戴德,本地百姓也要感激您!”
“顾院长,本官不用他们感激,只要他们
“天晓得他们到底咋想,反正是以不变应万变。”
“这倒是,随他们去。”
二人相视而笑,接着边喝茶边聊起家乡人和事。
不过这乡谊聊得不太安生,刚聊到任禾,潘二把顾院长、王监生、余监生、刘老财等乡绅请来,他们得知正跟韩秀峰起喝茶聊天竟是角斜场盐课司大使老爷,急忙上前行礼问好。
“诸位,韩老爷在贵地为官,本官又是韩老爷同乡,说起来全是自家人,无需多礼,无需多礼!”顾院长不只是正儿八经士林中人,更是海安这地方士绅之首,韩宸自然要以礼相待。
不出韩秀峰和韩宸所料,张士衡出去不大会儿就又跑进来说有两个徽州人求见。
“想见?”
“是。”
“他们有没有见着李秀才?”韩秀峰微皱着眉头问。
张士衡小心翼翼地说:“见着,全在外面呢。不过那两个徽州人好像不待见李秀才,不愿意跟李秀才谈。”
在顾院长看来盐课司大使与州县正堂没啥两样,事实上也确实没啥两样,见韩宸如此客气,真有些受宠若惊,又躬身行礼才落座,并且只坐半个屁股。
“顾院长,你们是来早不如来得巧,韩大使不光从角斜带来鲜活海鲜,还带来几坛好酒。王千步忙活早上,算算时间应该准备差不多,等会儿谁也不许走,起尝尝海鲜,起陪韩大使来个醉方休。”
“韩老爷,这怎好意思呢,韩大使驾临海安,本应该由等摆酒为韩大使接风!”
“谁摆酒都样,韩大使刚才不是说过吗,全是自家人。”
顾院长越想越觉得不好意思,又感叹道:“韩老爷,提起海鲜,您刚差人给们送那多。有文蛤,有小黄鱼、大黄鱼,有带鱼,还有巴掌长大海虾!照理说应该是们孝敬您,哪有您给们送东西道理!”
韩秀峰想想又问道:“张二少爷那几个家人呢?”
“张二少爷家人没说话,李秀才也没给那两个徽州人介绍。”
韩秀峰早打定主意撇开干系,岂能稀里糊涂被拉下水,抬头道:“不见,就说许乐群是州衙锁拿人犯,只是暂时关在们巡检司衙门,而且就要被押往泰州,许乐群那两个在钟家庄被擒获手下同样如此,这案子跟本官没关系,不管他们想探监还是想干别,全让他们去找州衙人。”
“好,出去跟他们说。”
张士衡刚走,韩宸便沉吟道:“志行,鲍家人这又是闹得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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