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不说两句话,来,本官敬张兄杯。”
张大胆没急着喝酒,而是急切地问:“韩老爷,刚才您说连同手下那几个汛兵,们共有百多号人,直忘问,那
“许先生,你觉得呢?”韩秀峰回头问。
许乐群没想到张大胆居然这精明,连忙道:“韩老爷,许某手无缚鸡之力,对这些打打杀杀事真不在行。”
“许先生过谦。”
“韩老爷,许某真不是过谦。”
“既然许先生不愿意赐教,那就这定。”韩秀峰不想浪费功夫,回头道:“张兄,查缉私犯跟行军打仗没啥两样,论行军打仗你比本官在行,从此刻开始,所有人马全由你调遣,谁要是敢不听命,军法伺候!”
韩秀峰要同样是盐,确切地说要是银子,对能不能把那帮私枭网打尽真无所谓,抱着双臂故作遗憾地说:“只能这样,谁让们人手不够呢。”
不用跟狗急跳墙私枭拼命,张大胆终于松下口气,接着道:“韩老爷,既然决定在岸上动手,那不妨等他们进运盐河再说。”
“为啥要等他们进运盐河再动手?”
“他们虽人多势众,但干得是掉脑袋买卖,定做贼心虚。敢打赌他们这路跟过关似,过关肯定担心下关怎过。他们这会儿在富安,定担心被富安盐课司和巡检司衙门发现,等进串场河他们定会想着们海安巡检司和外委署这关怎过,总之,能不动刀动枪就不动刀动枪,毕竟刀枪无眼,他们样是人,样怕死。”
“张兄,你是说让他们先从们眼皮底下过去,等他们松懈再动手?”韩秀峰笑问。
“韩老爷,那您呢?”
“本官到时候跟你道去,给你擂鼓助威!”
富贵险中求,想到这仗真要是打赢,不但有钱赚说不定还能升官,张大胆立马拱手道:“韩老爷,您信得过张山根,张山根就算豁出这条命也要把这批私盐截下。”
“好,事成之后不但功盐有你份,本官还要呈文为你请功。”
“谢韩老爷提携。”
“正是。”张大胆点点头,指着地图又兴高采烈地说:“韩老爷,许先生,您二位看看,运盐河两侧大小岔河、汊港是多,但他们不会等到白米再往南拐,所以们只要派人盯住从镇上到曲塘这段几个岔口。”
韩秀峰重重地拍下桌子:“他们船装满盐,就算顺风顺水,就算几个人轮着拼命撑也走不快,们只要派人在岸上盯着,他们就跑不掉,们大队人马也定能追上!”
“就是这想,先盯住他们,等他们晚上靠岸,等他们吃饱喝足歇息再动手。”
“他们晚上肯定在船上歇息。”
“这是自然,这冷天,他们不可能睡岸上。不过只要们准备妥当,就是他们发现岸上有大队人马他们也跑不掉。们可以用扒河蚌爪子抓住他们船,可以用竹篙插到河里让他走不,反正只要他们敢靠岸们有是办法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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