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二刚盘点好今天收获,见韩秀峰就兴高采烈地说:“四哥,以为全是穷光蛋,没想到竟有三条肥羊。这些是城西陈景俊,这堆银钱是陈塘庄陈虎、陈彪兄弟,这是胡家集钱有财,这些银票、银锭、散银和铜钱加起来有七百多两。”
韩秀峰坐下笑道:“个设赌,个欺行霸市,个敲诈勒索,赃银自然少不。”
原来为民做主也能赚钱,潘二禁不住笑道:“不晓得明天要锁拿那些家伙有没有钱,要是明天也有这多就好。”
“想得美,明天要拿全是滚刀肉,就算平日里讹到点也早被花光。”韩秀峰边示意他把银钱收起来,边翻看着名册问:“长生,有没有见着李秀才?”
“见着,回来就去里头看眼,他倒是安逸,大白天在房里睡大觉。”潘二把银钱股脑装进钱袋,接着道:“问过看门弓兵,弓兵说天都没见过他,估计是天都没出内宅。”
班房很小,十几个人挤在起,挤得陈景俊动弹不得。
窗户被封死,门也用木头加固,天还没黑,班房里却乌漆墨黑,真叫个暗无天日。让陈景俊更受不是,他手边就是个臭气熏天粪桶,十几个人屎尿只能拉在粪桶里,也不晓得守在外面皂隶弓兵什时候会帮着倒。
他是头个进来,从进来就开始喊冤,已经喊不动。
刚被关进来几个人心存侥幸,有扯着嗓子喊冤叫屈,有谄笑着跟守在外面皂隶弓兵套近乎,可外面人跟没听见似句话也不回。
“陈少爷,把们抓到衙门又不审,巡检老爷到底什意思?”
巡检司衙门从来没关押过这多人犯,储成贵打发走帮闲白役,正准备问问要不要为明天封印做点准备,韩秀峰站在大堂门口道:“成贵,谁让分开关押,把今天拿关间房,自首那三个关间。”
“韩老爷,们有六间班房。”
“少废话,让咋关就咋关!”
“嗻。”储成贵不敢再问,连忙同姜槐起把人犯集中到东边最里侧间,把下午来自首三个赌鬼关进对面那间。
韩秀峰示意余有福接过钥匙,若无其事地说:“天色不早,当值留下,其他人都回去吧,明天记得早点过来。”
“他倒是沉得住气。”
“四哥,你是说他想跟们耗?”
“又不是巡检老爷,哪晓得。”
“是不是等们家里人送钱,可家没人,家老头老娘早死,就个,谁给他送钱!”
“别挤,都被挤到墙根,动都动不。”
……
韩秀峰在班房外转圈,句也没听懂,干脆跟守在外面两个弓兵微微点点头,随即走进大堂。
“韩老爷,您晚上不升堂,不问案?”
“今天有点累,先关着吧。”
“那小先去看看牢饭烧好没有,烧好就提来给人犯们吃,等他们吃好再回去。”
“好,忙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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