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姨奶奶没盯着他看太久，终于得出结论：“是个整齐孩子。”
姜糯：“……”这是平头正脸，还能入眼
意思
？
却听姨奶奶叹口气说：“
累
，阿阔，你带着你对象回去吧。”
顾江阔急：“姨奶奶，您这快就——？您不再坐下聊聊？”
可两位佣人已经有意无意地隔开他，然后就见老太太脚下生风地快步走上楼梯。
姜糯咖啡也不喝，立即站起身，顾江阔见状，也跟着起来，且凑过去飞速小声说：“别紧张，姨奶奶没有姑姑那多事儿，性格很好。”
你连姑姑那难搞人，都能搞定，何况姨奶奶呢？
可姜糯还是紧张，总觉得这位姨奶奶虽然年纪大，看着也和蔼，却比姑姑更加固执和倔强。
姨奶奶终于慢腾腾地走到客厅，挥退佣人，自己走向会客沙发，姜糯发现，老人家腿脚灵便着呢，单看身体情况，可比顾仲鸿那老头子硬朗多，可能让佣人馋着只是出于富有老太太某种彰显身份习惯，而姨奶奶眼神却差得多。
她摸半天，
旁姑姑心领神会地把副老花镜递过来，姨奶奶戴上眼镜，皱着眉打量姜糯。
矜持地说：“有？”
“怎没有，”顾江阔说，“瞧她笑得，花枝乱颤属于。”
“小点声！别让人听见。”姜糯忙给他使眼色，又说，“其实也简单，拍对马屁呗。”
“因为那些画？”顾江阔佩服道，“糯糯，你真是什都懂。”
经商事顾江阔可以学，驯服小弟、拉帮结派更是他骨子里自带技能，但艺术品鉴，顾江阔听着就头大，忍不住想：不愧是糯糯，他媳妇真是天生大少爷。
姜糯：“…………”
顾
“这就是你对象？”她问。
顾江阔：“是。之前就想给您看照片，您说照片不可信，定要见真人，这不就给您领来。”
老太太也不知听信什网络谣言，说ps是亚洲四大邪术之，现在年轻人照片跟真人都是两回事。
姜糯觉得自己像只动物园玻璃笼子里珍惜动物，或是只被架在展台上名贵花瓶——姨奶奶竟转着圈看他。
虽说这样上上下下地打量，多半是因为老人家眼神不好，离远看不清楚，可还是看得姜糯心里有点发毛。
“也不懂。”姜糯抿口咖啡，“只不过碰巧认识这幅画，知道这个画家，比较小众吧，猜到姑姑应该是曲高和寡人，而且……没从历年来拍卖会上看到过这副——高价画作肯定有印象——所以推测购入价应该不贵。所以就投其所好，恭维几句。”
“说得轻松，这不就是懂。”顾江阔小声说，“真想亲你口。”
“……”姜糯警惕地往边挪挪，“别乱来啊，这是你姨奶奶家。”
“知道。”顾江阔也拿起杯子，把杯中残茶饮而尽，“就是逗你呢。——哎，姨奶奶来！”
两位佣人左右地扶着位雍容慈祥银发老太太，方姑姑跟在后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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