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灯慢慢放下脚,已经那吓人……他还搁在膝盖上,他不嫌弃?
他抹完只脚用纱布包扎妥帖搁在边,又去捉另只,青灯低头直直看着他,这般个容姿端华张扬男人竟然为她做这种有失身份事。
因为身体下倾她长发缕缕扫过肩膀垂下来,她头发很长,乌木般,因为方才沐浴仍旧湿漉漉。
堪伏渊抬眼扫扫,约莫是觉得晃眼,随手从旁抽屉里捻支玉簪,伸手到她耳前将她长发手捋起,随意简单地挽在后面。
他暗红衣袖蹭过她脸颊,尚云散缕若有似无男子气息。
他穿得是莲华暗纹锦缎红衣,她脚蹭上去滑滑,男人手指和掌心都是烫,青灯原本身子就冰冷,他这握她仿佛被丢进火炉里烤番,下意识缩缩。
少女脚很小,脚踝细细,搁在他掌心他手可以包住,他细细瞧瞧她脚底,伸手到边拉开方红楠木长桌抽屉,取出瓶药来,青花瓷小瓶子,价值不菲。
青灯眼睁睁看着他将药粉倒点于指尖,白色药粉迅速融化,他将其抹在她脚底。
凉凉。
青灯嘶地抽口冷气,她竟然感觉到疼痛。
适才浸过温泉,青灯才恢复些知觉,两边侍女沉默而轻柔地拭净她身上污渍,浴毕披散着头发身穿袭干净白裙除浴池。
堪伏渊本在寝宫檀木塌上手持杯清茶慢慢地饮,侍女撩开珠帘将她带出来,对堪伏渊恭敬行礼便悄然退去,寝宫内时间只有两人。
青灯颇为尴尬,这个男人喜怒无常,她压根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
“过来,”他开口,用下巴扬扬床榻,“坐上去。”
青灯脸色白,攥紧衣领,难怪要把她洗得香喷喷,“你……你说过你对死人不感兴趣……”
即便溺在水里生不如死依旧保持清醒青灯,此刻认定她绝对傻掉,完完全全。等他收手继续给她抹药抹完时,她才慢慢地伸手摸摸脑后,玉簪冰冰凉凉。
“日轮峰崖下溟幽谷多毒虫。”
“……可以自己愈合。”
“它们只吃腐肉,毒性恰巧也是对尸体起作用。”男人垂眸点点将药膏抹在她脚心,“你脚底已经溃烂,明日记得找骨瓷给你看看。”
青灯愣,中原她从未遇见过这种虫子,抬起另外只脚想看看脚底,他手按住,“莫看,已穿骨。”
可她感觉不到痛啊。
少女沐浴过后白皙肌肤浸出桃花般诱人粉红,单薄白裙贴在微湿身体上露出原本玲珑有致线条来,堪伏渊眯眯眼,慢慢重复:“过来。”
青灯头皮麻,咬牙走过去坐在床上,罢,反正是已死人,就算徐孟天醒她也化为尘土,清白什还想这作甚。
于是她直挺挺地坐在床沿,僵硬地闭上眼睛。
堪伏渊拉椅子坐在床边,握住她只脚提起来放在膝盖上。
青灯吓跳,睁开眼睛忍不住小声说:“你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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