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便是太妃杨氏。
虞锦只远远见过她眼,还是入京不久时沈老太君做主办蹴鞠宴,若非楚澜这惊呼,她险些没将人认出。
只稍顿半瞬,虞锦忙福身道:“太妃娘娘。”
杨氏温婉笑,颔首说:“赶巧,正说着呢,你曾外祖母前两日打对金耳坠送去虞家,抢这做婆母活儿,听说金缕阁新进几匹羊绒缎,将至入冬,便来瞧瞧。”
闻言,楚澜揶揄地瞥眼虞锦。
“阿锦、阿——”楚澜微顿,疑惑道:“你今日是怎?打从下马车便魂不守舍,莫不是定亲事,紧张?”
虞锦蓦地回过神,“哦”声说:“看还是那只银花柱配柳叶络子比较好,你时常舞鞭,容易磕着碰着,配玉恐怕不妥。”
楚澜深觉有理,也忘问她适才走神事,又去仔细挑选那银花柱样式。
虞锦踱两步,替她择条浅绿色绿叶络子,佯装不经意地问:“听父亲说,明日是王爷生辰,可是真?”
楚澜不以为意地点点头,说:“不过小舅舅不过生辰,明日也是外祖父忌日。”
“为何?”
生莲道:“奴婢听说,老王爷正是在南祁王生辰这日走。”
虞锦稍顿,慢半响才轻轻点下脑袋,不知怎,心上竟生出些难受情绪。
这种情绪直维持到翌日,虞锦与楚澜相约在珍宝阁。
楚澜自打赴京以来,便常常出错,不是在人前失态,便是舞鞭时无意碎什金贵物件,沈宅不比王府,没有白管家事事放纵,是以楚澜便被老太君拘在府中苦学规矩。
虞锦不大好意思地笑笑,沈老太君似是嫌弃聘礼规格过小,纳征后确实又陆陆续续送来好些精致玩意儿。
她客气道:“承蒙老太君与太妃抬爱,阿锦属实惶恐,又怎敢让太妃亲至挑选物件,实在是——”
“你这孩子,往后都是家人,你又同客气什?”杨氏截她话,语调慢慢道:
老王爷去世时她才出生不久,对这些事自然没什悲悯情绪,说得也坦荡松快,并未遮掩,也无甚好遮掩。
虞锦轻轻“唔”声,“那……那王爷往年生辰,便当寻常日子过?”
楚澜答:“除给外祖父上柱香,倒也没什与寻常日子不同地方。”
两人说话间,楚澜已命丫鬟付账,正往门外走。虞锦还未细问,迎面便撞上雍容尔雅妇人,她头戴支翡翠银簪,着身深绿色如意锦衣,额头有几道很明显纹路。
楚澜惊讶道:“外祖母?您怎在这儿?”
近日好在沈虞两家定亲过礼事忙得老太君脚不沾地,没闲功夫看管楚澜。
珍宝阁是间珠宝铺子,放眼望去,无不是琳琅满目。
楚澜宝贝鞭子前几日在沈却手里遭难,流苏吊坠不幸伤亡,故而此番意在给她长鞭配个坠子。
她手紫金流苏玉环,手羊脂玉配攒心梅花络子,道:“阿锦,你说哪个和衬些?”
虞锦神色怔怔地垂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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