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却怔住,握着缰绳手骤然紧缩,他哑着声音个字个字道:“虞锦,你给松嘴!”
话落,她咬得更重。
报复似,咬破皮,还渗出血。
小姑娘尝到血腥味,下意识舔舐下。
“轰”地下,
虞锦声音顿,闻言就咬唇气恼地想,他就这样被唐嘉苑迷得神魂颠倒?
那多千姿百态女子,个都比不上唐嘉苑?
虞锦扭头,握拳恨恨道:“是为你好。”
沈却:“你再说话,你就自己走回去。”
醉酒小姑娘,是没有理智可言,尤其是虞锦。
原来是因昨日之事?她还在惦记昨日那事?
他无意与醉鬼解释,只道:“你给坐稳。”
虞锦撇撇嘴,又掰着手指头开始絮叨:
“那个松衣舞女,说话细细弱弱,很是柔情百态。”
“粉衣,娇俏可人,笑声似银铃,很是悦耳。”
沈却那点怒意就被她这眼眼看没。
他顿觉好笑,依旧淡声道:“上马,能上吧?”
虞锦点头,但蹬好几下,就是没上去。
男人无奈,伸手提住她后领,生生将人给拽上去,碰掉她束紧玉冠,“噹”声,乌发散落开。
沈却随后翻身上来。
目,修长干净指节在膝上微跳下。
这些靡靡之音吵得他头疼。
他呼出口气,心道:沈却,你是疯吗。
饮下半杯酒醒神,沈却忽地顿,凝眸看她眼。
这酒入口不烈,可后劲十足,她还真敢喝。
这便是为何从前在灵州时,虞广江和虞时也绝不许虞锦碰酒缘故。
男人最后个“去”字落地,马儿忽地高抬前蹄,嘶吼着急急停下。
缘由无他——
虞锦脸儿仰,毫不留情地咬沈却口。
正正是他下颔位置。
“黄衣姑娘,就是给你斟酒那个,你记得,她……”
虞锦醉意彻底涌上头,她絮絮叨叨,说完遍,稍顿片刻,又开始说:“那个松衣舞女,说话细细弱弱……”
沈却:“……”
仿佛耳畔挂个喇叭,嗡嗡嗡个不停,吵人得很。
他忍忍,才没将人从马背上丢下去,只厉声道:“虞锦,把嘴闭上。”
虞锦自觉地往身后靠,寻个舒适位置。
沈却顿,瞥眼她乌黑发顶,拉紧缰绳,马儿顿时奔出去。
几里地之后,虞锦挣扎着睁开眼,问:“阿兄,你觉得今日那些姑娘如何?”
她扭头,视线齐平正是他下颔:“比之唐姑娘呢?”
沈却垂眼,正巧撞上她视线。
这种时候,他又忍不住念起虞广江,究竟是如何娇生惯养,才能把好好个名门贵女,惯出这般不知天高地厚模样。
又是“得冷”声,曲终毕。
自广陵楼出来,虞锦站得笔直,但若往前走,便是个虚晃。
沈却看过来时,她又连忙站直,步都不肯挪,似是怕人发现她醉。
他看她眼,她也看他眼,葡萄似眼睛瞪得大大,左右是不肯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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