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城是出,这马并却未有要停下打算。
虞锦虽是武将之女,但她自幼涉猎之物都是些女红、刺绣、书画等,对骑马射箭可谓窍不通,是以她小脸惨白,侧身仰头哆嗦道:“阿兄,、们这是要去哪儿?”
城外四周皆是荒地。
沈却往四下扫,随后看她眼,冷声道:“坐稳。”
男人嗓音是贯从容稳定,口吻连个起伏情绪都没有,好似天塌下来也砸不到他身上。
虞锦将孩童抱起塞给落雁时,那匹不受控马便已奔至眼前,她来不及反应,本能地屏息闭眼,握拳挡在面容前。只听马儿发出撕裂鸣叫,使得马前蹄举起而后仰,虞锦睁眼,便见马蹄即将自她头顶落下。
蓦地,她肩颈疼,被人拽上马背。
虞锦惊呼,忙捂住唇回头去望身后男人,只见他薄唇紧闭,眉目素然,四目相对时,冷冰冰对她吐出几个字,道:“不要命?”
风声在耳边呼啸,她张嘴便被呛得咳嗽不停,才松开嘴,又紧紧闭上,也不去答他话。
周边百姓哗然,慌里慌张往两侧退散,望着马往城门方向狂奔。
沈却与元钰清对视眼,双双止住话题。元钰清推开支摘窗,沈却捏起茶盏,漫不经心地瞥眼,贴着杯口唇瓣稍稍顿,垂眸俯瞰——
街巷小贩林立,加之夜里人多,道路两侧已是挤得满满当当,辆富丽堂皇马车沿街冲来,车夫面拽着缰绳面喊:“让开!快让开!”
马却发狂似不受控制。
沈却眼眸微掀,便瞧见药肆门前虞锦和落雁,莫名松口气。
元钰清唤来侍卫,吩咐道:“让人把马勒住。”
虞锦顿下,稍带哭腔“哦”声,慢吞吞坐正身子。
正这时,虞锦骤然失重,只觉得腰间紧,尚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从马背上掀翻下来。
“啊!!!!!”!!!!
事情发生得过于突然,她惊呼声,阵天旋地转后便被卷进个温热怀中,二人相拥滚好几尺地,直至鼻尖撞上具硬挺胸膛才堪堪停下。
虞锦只觉得鼻尖疼,方才飞走理智和魂魄并落回身体
虞锦惊魂未定地坐在沈却身前,紧紧攥住段缰绳,就听身后人道:“怀里令牌,拿出来。”
什、什?
虞锦被颠得胃里翻滚,强忍惊慌与不适伸手摸进沈却怀中,果然有块令牌。
是出城令。
她当即明白过来,在临近城门时将令牌远远抛给守门士兵,才得以顺利出城。
然而,话刚落地,他偏头便瞧见街巷中央站着个身着布衣孩童,约莫只三岁大模样,两手捧着糖人不知所以,离马车不过几步之遥。
元钰清才蹙眉,身侧人便如阵风似跳下窗,稳稳落座在马背上。
而几乎是沈却跳下去同时,抹浅色身影小跑而上。
元钰清这回当真是连心跳都停!
眨眼间,拴着车厢绳索被斩断,车厢完好无损地止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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