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锦头雾水,只觉得腰要被他掐断。
她疼得倒吸口气,见对面廊道上已无唐嘉苑身影,立即去推男人胸膛,道:“忽然觉得好多,你可以……不必搀扶。”
话落,腰间桎梏果然消失,但紧接而来却是眼前黑。
虞锦:?
她略有不安地攥住男人露出截手腕:“阿兄?”
此事毕竟不体面,虞锦并未声张,只是自那后,她也算是与唐嘉苑结下梁子。
若是今日被唐嘉苑撞上,只怕要生事端。
虞锦心里小算盘拨得“嗒嗒”响,生怕沈却此时将她推开,是以双臂收紧,吞咽下嗓子道:“阿、阿兄,头好晕,实在站不稳……”
不及男人开口,她又道:“许是早未进食,眼下犯头昏病罢,站着靠会儿便能缓——”
说话间,虞锦倏然僵,美目微瞪。
突如其来力道将他撞得向后小退半步才堪堪站稳,丫鬟、侍卫等众人颗心吊到嗓子眼,默契又慌乱地移开视线,佯装未见。
四周骤然阒静,沈却稍怔。
仿佛被人捏住命脉,那种熟悉异样排山倒海扑面而来,心口隐隐发颤,颤到他觉得呼吸都带着轻微刺痛之感,大有种要将怀里人彻底揉进骨子里方可缓解不适荒谬想法。
他也确实如此做。
而虞锦将脸埋,满心却都是唐嘉苑,丝毫未觉异状。
沈却抬手遮住那双似盛秋波美目,任她挣扎。
半响,他手松,直将人从身前扯开。
“嗙”地声,书房门被重重阖上,力道之重到门窗似都颤两下。
眼前骤亮,虞锦毫无防备,被房门呼来风扑个满面,怔怔然地呆在原地,抱、抱下,倒也不至如此动怒吧……
那头落雁先回过神来,忙上
缘由无他,腰间覆上那只手,力道过重,隔着轻薄布料,掌心滚烫似能灼伤那整片肌肤。
几近是将她摁进怀里。
虞锦茫然瞬,仰头看他,正逢男人垂目。
小姑娘略微愕然地瞪大双眼,他甚至能从她瞳孔里清晰地看到自己缩影。
股莫名熟稔之感油然而生,沈却眼眸微眯,紧紧盯着她眉眼瞧。
说起来,她与唐嘉苑之间还颇有番渊源,只是这渊源由头,却是因她兄长,虞时也。
虞家兄妹二人好模样大多随生母,若说虞锦生得似闺中娇养牡丹花,那虞时也便是那高岭之上玫瑰,美得丰神俊朗,性子傲慢不羁,少不得女子对其趋之若鹜。
这本无碍,虞锦为此甚至十分自得,毕竟有兄长如此,实在长脸。
可别女子至多是肖想倾慕,偏是当时还是灵州参军事之女唐嘉苑胆大,竟敢在虞家小宴上以女子清誉设计虞时也。
她饮茶时故意泼脏衣裳,去到后院厢房更衣,又让侍女以虞锦名义将虞时也路引过来,若非虞锦及时察觉,否则以她阿兄,bao脾气,莫要说负什君子之责,只怕没剑劈死唐嘉苑便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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