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白谨
口个指令，“再右边点。”
他啧
声，“你怎
那笨。”
江深：“……”
白谨拿过对方摆在旁边
卸妆水，倒点在化妆棉上，看向江深，不耐烦道：“过来。”
江深不太乐意：“
自己能行……”
白谨又是满身汗模样，凑着水龙头冲脸，走进看他其实还要比江深矮点，估摸着半个指节高度。
他抹把脸直起身，又粗又黑眉毛拧着。
江深不知怎，有些怵他，主动解释说：“来洗脸……”
“谁给你画？”白谨问。
江深张张嘴，讷讷道：“女生们画。”
：“你怎又黑呀？”
江深看看自己胳膊，有些不好意思：“家里要干活，太阳晒。”
“黑不好看。”有别女生说，“你要涂防晒霜。”
江深不怎懂：“什叫防晒霜？”
宋昕赶他去换衣服：“等下给你涂！”
白谨冷笑下，他侧头咬下右手拳套，叼在嘴里，掏出手机，二话不说地对着江深脸拍张照，然后翻过机身将照片举到江深面前。
也不知是江深镜头感太好，还是白谨抓拍手太稳，照片居然丝毫不模糊，细节瑕疵都清清楚楚，江深脸上口红印子被晕染成片，唇红齿白间眉心那颗朱砂衬着他那半痴不痴表情真是说不出有几分趣味。
白谨收起手机，也不管江深什反应，将拳套扔到边，拿着化妆棉按到对方脸上：“张嘴。”
江深：“……”
白谨嗤鼻：“娘娘腔。”
江深看他眼，不怎高兴，沉默着去开水龙头。
白谨没走，江深也不管他，笨手笨脚遵着顺序将卸妆水倒在化妆棉上，因为洗脸池没镜子，他只能凭感觉胡乱抹脸上。
“左边脸上还有。”白谨突然道。
江深动作顿顿，犹豫会儿，还是听话抹过去。
林老师进教室时就看见江深盘腿坐在角落里，堆女孩儿正围着他往他脸上涂涂抹抹，十来岁小姑娘除偷带几支妈妈口红外也没别化妆品，江深除嘴唇和脸颊，眉心还被点个红点。
林老师哭笑不得：“别欺负江深，人家是男孩子。”
女生们振振有词：“可他太黑，就跟隔壁那些男孩子似。”
林老师拉江深起来，也不知道男生被涂什牌子防晒霜，脖子和脸都分割成两个颜色：“去洗洗。”她从包里拿出卸妆水和化妆棉，“倒点上去慢慢抹，干净在用清水洗。”
江深可从没用过这时髦东西，就连在母亲谭玲玲化妆台上都没见过，他路认认真真记着步骤，到洗脸池边上时看见已经有人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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