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深点头:“你妹妹呢?”
狗毛:“也去城里,学什画画,不明白她,跟着们这自在不好吗,偏要找罪受。”
江深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想学跳舞,他可不想被狗毛评价找罪受。
“等下去掏蛋?”除农忙,这时候野鸡野鸭蛋也下来,帮野狗子都爱趁这时候捣乱,“还约树宝他们,过双休这帮人就要回城里上学,逍遥不几天。”
江深:“他们年纪太大,老欺负。”
“你不是想学嘛。”小老头把烟杆儿往桌上敲敲,“拿去看吧。”
江深兜里揣着糖和钱,回到家时发现院门敞着,谭玲玲在和江落山说着什,父亲脸不怎赞同抽着烟。
江深探着脖子看看,没敢进去,溜烟儿又跑回田里。
三四月乡间多是人忙着,隔壁狗毛腰里系着个锄头,用铁铲挖着泥播种,现在不比以前,也就小孩儿这胡来来,大人都是直接开播种机。
“狗毛!”江深喊他,“青林子呢?”
“还要借不?”镇上就他这个小书店,来玩儿孩子没几个不熟。
江深小心翼翼把钱放好:“以后都不借。”
小老头挑下眉:“怎?被娘揍?”
江深摇头:“不是,要学跳舞。”
小老头呛着口烟,露出黄牙笑起来:“男娃子学什跳舞啊。”
乎有心事,车开,谭玲玲就拿出记账本子,绞着眉开始算。
江深不敢打扰她,腿跟着大巴车颠颠来回晃。
谭玲玲抬头看他眼,突然说:“想不想学跳舞?”
江深吃着糖没反应过来“啊”声。
谭玲玲用笔点点本子:“就是每个星期去舞蹈房,今天你不都看见?”
狗毛搂着他肩膀:“这次有呢,怕什?咱
狗毛直起身,因为天冷,他穿像个球,弯个腰都费劲:“你嘴里吃什呢?!”
江深跑过去:“糖,你要不要?”
狗毛张嘴:“给剥个。”
江深给他剥,狗毛含着挺高兴:“你去城里?”
只有去过城里江深才会带着糖回来。
江深:“为什不行呀?”
小老头:“小姑娘家家东西。”
江深不是太高兴,小老头又看他眼,突然道:“你等等。”
江深见他折进去找什东西,翻箱倒柜阵响动,然后又佝偻着背慢慢挪出来:“给。”他塞本书到江深手里,“送你。”
那真是本老旧不行书,扉页都掉没,翻开看里面字倒是不多,都是些青少年舞蹈形体之类简笔图。
江深小心翼翼问:“每个星期都要拉筋吗?”
谭玲玲凉飕飕道:“学舞就是每天。”
江深牙咬着糖,忍不住又“嘶嘶”几下。
他没跟谭玲玲说去还是不去,回来时先跑去把借《机器猫》给还,押金退回来时还仔细数遍。
租书店老板是个小老头,嘴里抽着过时烟杆子,老花镜也特别旧,要掉不掉架在鼻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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