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己也跳进这湍湍水流,能找到他吗
会是个天堂,个地狱吗
如果个死法,能起下地狱吗
下地狱会是层吗
他对着那个纸片,展开严谨而迷信分类讨论。
“等会……”王珏打断他,好奇道,“脑子……什颜色?”
“粉色。”李微笑,“很可爱。”——
自来水厂废墟中,灰鲸尸体碎成肉块。
席眠顺流而下寻过去时,灰鲸怀里那遗书只剩小片纸角。
上面写着“岁”。
那是他胆大包天第次当着他面睁眼。
李微扫眼,继续手上操作。
“还有,第三次。”
王珏眨眨眼,把两只手并在起。
那是被他头次逃跑被抓回来,双手被可怜巴巴地拷在床头。
“那个,”麻醉医生看不下去,“要不们来做个简单动作吧。”
“好。”刀俎上小鱼肉乖极。
护士诱导着,“们来测试下手动作,给你几个场景,你模拟下。李大夫,有什场景吗”
李微轻轻道,“还记得,们第次见面吗”
王珏想想。
又来。
这些天,类似场景不断在午夜梦回出现,在他白日恍惚出现,在他刻意臆想时出现。
“他没亲手交给你,说不定是写给谁,不看也罢。”
“有些人就是恃宠而骄。什概念都只有失去才明晰。也只有失去……才知道原来个人渗透在
单说两句话。你刚刚做梦?梦见什?”
“梦见……你变成GW老大。”
他头脑中掠过梦境浮光掠影。
“重复他老路……到处杀聪明小孩父母。”
护士皱皱眉头。
算,先死试试吧。
他不禁往前迈步。
有人拍拍他肩膀。
“遗书不要?”个少年在他背后轻轻说。
他站在那里,没回头。
席眠在河流前面站着,拿着那个小纸片发呆。
他来时候还是正当午,缓过神来,那太阳头已快被按近地平线。
你说,这世上有什力量,能还原个已亡人话呢
那多科技,那多发明,谁也补不上他心里窟窿。
这世上,真有神明吗
并在起时,李微正好夹出个完整芯片来。
“基本没有问题,语言动作切正常,手术可以继续。”李微下达判断。
“你安心睡觉,醒来时,定在你身边。”
“嗯。”王珏听话极。
“可以加麻醉。”
然后单手舒展着伸出来。
那是在国际象棋比赛中,对局前,双方鞠躬握手。
李微带着手套,隔空与他握握。
然后欣然道,“第二次呢。”
王珏把手放下去,睁着眼睛看他。
李微剪掉些软组织,“还有呢?”
“还有,你把个人头拧下来做礼物给。”
神经科专家听得汗涔涔。
“不错,”李微面色如常地称赞,“还有呢?”
“还梦见,把你给解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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