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传来桌椅拖动
声响，片刻后，书房门被人从里面推开。陆钦正准备出来，瞧见天上飘着雪花，打算折回去拿伞——他身体不好不便受凉，该少淋些雪。
衡玉提高声音喊道：“老师不必出来
，
只是见老师书房透着烛光，才出声打扰。
衡玉十分喜欢，给众人抛个“孺子可教”眼神。
众人嘿嘿直笑，朝她挤眉弄眼：那是，们都机灵得很。
这几天既然建立深厚友谊，他们肯定得成全这场深厚友谊，让它进
步发展，变成同窗之情。
因现在是大半夜，吃完东西后还得继续睡觉，每个人稍微垫些肚子就停筷子。
走回住处时，衡玉手上多个大灯笼。
“哟，傅夫子您也睡醒啦。”山文华手上还拿着只鸭腿在啃，瞧见衡玉，挥挥鸭腿和她打招呼。
她快步上前走进食堂，就见食堂里整整齐齐坐三四十号人。他们也都是刚睡醒，饿得受不跑来觅食。
“哟，傅夫子您也睡醒啦。”山文华手上还拿着只鸭腿在啃，瞧见衡玉，挥挥鸭腿和她打招呼。
衡玉嘴角微抽，准备过去拿吃。结果没走两步，就被赵侃拦下来。
他递过来碗姜汤，“来，喝完这碗。这是督学们特意叮嘱。”
难以遮掩。
“何必呢？”
“这
累人事情，都扛不住几次三番想要放弃。这孩子锦绣前程……又是何必呢？”
——
可有很多事情，于衡玉而言，总是必做不可。
她提着灯笼，路走回自己院子。在路过陆钦院子时，瞧见陆钦书房窗口半开着，里面透出几分温暖烛光。
——蜡烛没有熄灭，老师应该还醒着。
衡玉脚步拐，顺着自己心意走到陆钦院门前，从斗篷里伸出手，在冰凉木门上敲敲，“老师，您睡吗？”
没有人应答。
衡玉敲门力度加大些许，恰好是醒着人可以听见，没醒人也不会被吵醒力度。
这两三天，姜汤都可以替代清水。衡玉闻到姜汤味道，无奈叹口气，认命接过姜汤，喝完之后她才过去寻吃。
端着食物寻个位置坐下，衡玉问道：“你们这些天忽悠国子监那些监生，情况怎样？”
“们口才还用得着怀疑？你等着，过段时间国子监考完试，他们就会成群结队过来参观们书院。”
成群结队！
这个词用得妙啊！
忙活两天，她这觉睡得很沉，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月上枝头。
是被饿醒。
衡玉躺在床上思考几秒，在继续睡和去食堂碰运气两者间来回抉择，最后果断从床上爬起来，简单梳洗之后，把拿起挂着红色斗篷披在身上，推门走去食堂。
这个时间点，天地好像都静谧下去。踩在雪地里发出细微声响都能被耳朵清晰捕捉到。
直到接近食堂，瞧见食堂外那燃着灯笼时，衡玉微松口气——看来书院人也知道他们这觉睡醒会很晚，专门给他们留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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