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
底层疾苦百姓、朝廷冗兵冗官
弊端、盐政沉疴难治、旧制当改这些事情，他耗尽半生光阴，但取得收获并不算大，这些问题依旧根深蒂固没能得到很好改变。
——对此，陆钦就算已经致仕，就算已经到如今年龄，也依旧是心有不甘吧。
等容谦言问完问题，衡玉才出声道：“先生，之前所说要组织些人手编纂四书五经
事，不知先生考虑得如何？”
陆钦这几天也直在考虑这件事情，“这些年，
直没停下过翻阅四书五经，也时常会在旁做批注。可以先行把这些批注都整理出来，这样来工作量减轻不少，暂时还不需要组织人手帮忙。”
四书五经旁批注都是他当时阅读时得出感悟，要整理话，有些东西还需要删改番，这个工作不能假借他人之手。
容谦言回忆番，他记忆力不错，再加上昨天才刚看过文章，他很快就将几处困惑点都复述出来。
“原来是这几篇文章。”明明这些文章都是他早年而作，容谦言才简单提提文章内容，陆钦就全都回忆起来。
他含笑道，“这几处地方涉及黄河水患，北地干旱，都需要先好好解相关数据，你对此有困惑实属正常。”
说是这
说，陆钦还是简单解释下这几个问题。
容谦言忍不住夸奖，“大人文章当真是惊才绝艳至极，读大人文章时，总感觉可以从中窥见方民生疾苦之天地，也能学到很多经世济民本事。”
玉想想，跟着下马车，“陪兄长块儿。”
容谦言抬眼看看那炙热太阳，“你心意领，但你年纪小，又与陆大人相熟，快些上马车去。”
衡玉往马车阴影里缩，“这样太阳就照不到。”
陆钦走出来，看到衡玉缩在马车阴影里挡太阳，再看看自从他出现后身体就微微绷紧容谦言，大概猜到前因后果。
他笑着领两兄妹进府。
不过好在他现在碌碌无为，多是空闲时间，可以慢慢整理。想着想着，陆钦嘴角笑意不由带出些苦涩。
——
在回家途中，容谦言向衡玉打听，“陆大
陆钦摇头，“纸上苍生而已。”
纸上苍生。
这个典故出处是——纵使文章惊海内，纸上苍生而已。
释义是：纵然自己写文章在海内很有名，不过是在纸上谈论天下苍生罢。
衡玉直乖巧坐在旁边，听到陆钦这句话，她好像有些猜到陆钦心境。
趁着陆钦没注意，容谦言压低声音感慨，“玉儿评价果然无误。”
三人在书房坐下，陆钦随意起着话题，很快，容谦言就五十把自己来意都交代。
衡玉扶额，她兄长对上先生，段数相差实在是太大，先生随便问，他就什话都藏不住，个劲抖完出来。
容谦言还在说话，言语间提到自己在读陆钦文章时，遇到几处困惑。
陆钦温声道：“是哪几处困惑？你提出来，可以为你解答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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