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琅被肖闻郁拐着弯怼回,默默,顺着他话哄人:“肖先生不是别人。”
肖闻郁没再回她,撤回身,样样地开餐车上端着银色餐盘。
沈琅发着烧,酒店送过来餐都是偏清淡口中餐。梨粥熬得清甜软糯,鸡汤热气腾袅,可惜沈琅这会儿吃不出太多味道,吃两口权当垫个胃。吃得差不多,又开始犯困。
夜晚漫长而静谧。主卧床边多把木椅,肖闻郁开笔记本电脑,眉目沉静地坐在床边看文件,像在等她。
他临时决定要来,推迟延后不少会议行程,就这毫无预兆地在大晚上出现在相隔千多公里远地方,监督她吃饭吃药……还真挺像田螺先生。
服务生推来摆满汤粥餐点餐车,停在主卧外,微笑着低声跟肖闻郁打个声招呼,躬身离开。沈琅按着软被靠坐起来,带着还没睡醒蒙然,循着动静,抬眼对上门口肖闻郁视线。
肖闻郁接手餐车,推进来:“叫餐,先吃点,等等再把药吃。”他俯过身,单手扭开床头昏黄壁灯,与她平视,“明天早上你还要开会?”
“……明天下午还要开个讨论会,”沈琅眼眸印着壁灯潋滟生光,从睡意中缓过来,生着病还不老实,调侃他,“像这样小毛病,说不定你亲口就好,别担心。”
肖闻郁曈眸漆黑,闻言无声地盯她会儿,抚撑着床沿小臂微动,毫无征兆地逼身过来。
沈琅揶揄笑还怔在唇边,见状腰脊僵,眼疾手快地抬手背隔下。
发里缩着团人影。沈琅已经裹着绒毯,躺靠在沙发里睡着。
沈琅带上来那堆药里有支电子体温计,肖闻郁给她量体温,还在发烧。
沈琅本来就烧得昏沉,这睡下去,很快就陷入深眠。半昏半睡间,她被人叫醒,对方温凉指骨擦过她微微发汗额头,将她汗湿散乱额发拨到耳后,低声问:“今晚吃过药没?”
对方体温对她来说像触感极佳冷瓷,沈琅脸畔不自觉地往肖闻郁手指蹭过去,略显迟钝:“……没吃。”
静默刹那,肖闻郁问:“晚饭也没吃?”
沈琅看着肖闻郁,搁下汤勺,思忖片刻,忽然开口问他:“田螺先
他吻落在手腕。
“……”沈琅有点不知道要说什,半晌开口,“烧着呢,会传染给你。”
肖闻郁垂眸盯住她,声音低沉而郁晦,接她之前话:“对别人知疼着热,知道要问担心,怎不知道顾及你自己?”
沈琅与他对视几秒,听明白。
翻译过来,言下之意:她还知道自己在发烧,真难得。
沈琅顺从:“没吃。”
对方不说话。
气氛安静下来,沈琅如同渴睡症患者,紧抓着安静时间慢慢阖眼,又陷入昏睡。
又次醒来,仿佛过个世纪这长。
不知什时候,沈琅被抱到套房主卧里,卧室内暗蓝色窗帘露出条细缝,窗外夜色深浓,还在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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