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闭关时,也不习惯有太多人在洞府附近,现下他却看到数不清人影来来往往,嘈嘈切切。
山间云雾波澜不惊,却埋藏着汹涌暗流。
“这里明显不对劲!”姜别寒说话间,已经往洞府走去:“你们是不是瞒什?”
那小弟子拦不住他,只能如实相告:“是……师父腿伤又加重……”
姜别寒遽然
—
鹤唳山间。
云雾中滑出只白鹤,翅尖拖曳着两缕白雾。
这是剑宗有身份险要来访者时,才会放出信号。围着石桌而坐、此刻毫无头绪而闷闷不言四人不约而同站起身。
这个时候有人来访……姜别寒心中惕惕,没有继续枯坐下去,暗红僧袍佛子也收起桌上信件,随众人同拾级而上。
“头掉啊喂!”
“急什。”他轻声笑:“能接上。”
小雪球揉得滚圆,嵌在雪堆上。
白梨撑着栏杆,仰头看着遥远海平面,大雪还在继续,雪落无声,远方深道苍蓝,浅道青灰,天穹与海平面界限缥缈模糊。
“好空旷啊。”白梨感慨:“这里没有鸟,也没有鱼吗?”
栏杆上,雪裘将她整个人裹在里面,少年站在她身边,变得和她样高,白梨转过脸,还能看见他眼睫上沾到飞絮。
像个琉璃做成人,冰雕雪砌般,内里都是皲裂。
白梨不由自主伸出手,在他头顶狠狠揉把。他从没受过这种待遇,顶着头凌乱乌发怔然望过来。
“们堆雪人吧。”白梨侧身拢起把雪递给他:“你来。”
薛琼楼微愣,坦诚地说:“不会。”
姜别寒带着重伤马不停蹄地赶回来,还未跟断岳真人见上面,等到他师父洞府前,却被告知断岳真人正在闭关。
“连也不见?”他拉住那传信剑宗弟子,不可置信地问。
那弟子支支吾吾,闪烁其词。
断岳真人闭关洞府并不出挑,是剑崖后座小山峰,丝丝缕缕剑气和山水灵气缠绕四周,犹如碧湖中被风吹起细皴。
以往姜别寒离这座小山峰还有几里远,就能遥遥感觉到灼眼剑气,如绷直丝线纵横交错,现下这些丝线却都疲软下来,护山剑阵形同虚设。
“有。”薛琼楼将雪做“飞鱼”笼在手里,“这个。”
“它可以飞起来吗?”
屋檐下垂着冰棱,两道人影靠着栏杆,站坐,身旁有鱼儿游曳。
抹白影,扑簌簌从手心飞出来,在这陡然响起声音里,混入少年轻轻句“可以”。
它拍拍翅膀,飞向灰蒙蒙海平面,乘着轻盈风,好似把那曾经撕裂灵魂也放飞出去。
“教你啊。”
两人捣鼓半天,白梨终于发现,他在这种事上格外地笨手笨脚,她甚至把鱼放出来,两人条鱼凑在块起堆雪人,最后堆出个长着翅膀拖着鱼尾还有小爪爪四不像。
白梨若有所思:“这是什?”
“飞鱼。”薛琼楼点点它脑袋。
团小雪球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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