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在他眼前挥挥手:“喂,你还好吧?”
“住手!”
蓦然声大喝从身后传来。
几名月白衣袍年轻弟子匆匆赶来,李成蹊走
“太累,活着还是要轻松些。所以和他不是同道中人。”他继而看向立在旁少年:“他让你争夺符令,不应该仅仅只是为取得进入琅环秘境资格。”
薛琼楼退后步,靠在几案上,有些散淡:“父亲心思,如果伯父也猜不到,那更是无从谈起。”
董其梁面色凝重:“既不赴约,也无音信,他到底在东域干什。”
薛琼楼遥遥朝窗外望去,若有所觉,毫无征兆地话锋转:“伯父,晚辈先告退。”
—
几个路过同门见两人动起手脚,连忙过来相劝。
“宋师兄你没事吧?”
“两位师兄好好说,莫要伤同门和气。”
李成蹊振臂抽出,抓过那人衣襟:“他去哪?!”
—
溜须拍马。”
宋嘉树面色铁青,他闭闭眼,心中默念几句儒门静心圣语,心平气和地恢复笑脸:“没错,就是薄祚寒门出身,比不上今日来造访书院姜剑主,也比不上你有个情深义重好兄长,但这步步,都是自己走过来,你以恩义要挟,成为先生嫡传,可惜资质浅陋,与相比,去之甚远,先生看重自始至终只有个人。”
李成蹊垂下头,眼神阴戾,只用个人能听见声音,低声说:“要做事……你懂什。”
“大师兄!”
不远处有个人突然扬声喊:“你哥不见!”
白梨裙角被拽紧,扯都扯不开,她只好蹲下来,耐心地对那人解释:“是第次来鹿门书院,没见过你先生。”
那人死不松手,看上去神志不清,自说自话:“先生不会离开书院……、得找到他。”
白梨也放弃和他掰扯,顺着他话问道:“那你先生是谁啊?”
仿佛冰天雪地里盆冷水当头泼下,先是浑身冰凉,继而从头冻结到脚,他整个人呈现股凝滞状态,木愣愣地连眼珠也不转动。
好似这句话给他莫大打击。
书案笔架上挂着枚半圆令牌,有淡金色光芒缠绕,光泽熠熠。
“伯父喜欢把重要东西,放在最不重要地方。”
董其梁搁下画笔:“你就如此确定,这是货真价实龙纹符令?”
薛琼楼摇头:“斗胆猜测。”
董其梁点头笑道:“就喜欢赌,这点和你爹不大样。他有时候心思缜密得令人不寒而栗,和他下棋时候,还在考虑第步,他已经预见到收官,哪怕是迫不得已豪赌把,也要大局在握,算无遗策,人尽其用。”
宋嘉树嘲讽:“你哥刻不看着,刻便不安分。”
李成蹊蓦然起身,拳将他揍倒。
“你做?!”
宋嘉树左脸顿时浮肿,大块淤青,他不可思议地捂着脸,似乎没想到李成蹊会有这大反应。
以至于将他苦心孤诣搭建起来虚伪形象瞬间尽数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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