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别寒面色麻木地捂
女子神色落寞,似是被戳到痛处,众人识相地没有继续问下去,陆续上她纸船。
白梨慢吞吞地落在后面,时不时瞥眼面前那道雪白如玉山般身影。
这家伙爹娘知道他出趟门这败家吗?他回家路费还有吗?
仿佛察觉到身后视线,薛琼楼回头云淡风轻地笑:“看干什?”
白梨琢磨着问:“你……昨晚睡得还好吗?”有没有偷偷去别地方搞事情?
其实吧,他自己在宗门宿舍就跟狗窝样,住哪都行,但面前这三人,两个是香香软软女孩,另个看着就是有洁癖,他这个小分队队长实在是……不好意思让队友们跟着受苦啊。
姜别寒脸悲痛:“知道。”转身朝那幂蓠女子道:“那便麻烦姑娘。”
少年兴奋得满脸都是光彩,女子则抿唇嫣然笑:“诸位请随来。”
她在前面带路,来到块开阔空地,摸出枚小纸船,挨到唇边轻吹口气,小纸船乘风飘落在地,变作舟楫大小。青碧色油纸棚顶,两头尖尖翘起,乌木栏杆雕刻着团簇花纹,船首别有风趣地摆矮几和蒲团,案首只釉光润泽茶壶,白雾袅袅。
“这是代步用纸舟,不出半日便能抵达鄙府。”她退后步,伸出手:“几位请。”
也差不到哪里去,再说人家是为报答咱们恩情,算不上咱们占便宜。”
姜别寒皱眉要说几句,夏轩义正辞严:“是大床它睡着不舒服,还是鸡腿它啃着不香,你忍心让绫师姐和白道友两个女孩子去住又小又乱又吵又脏客栈?”
姜别寒盯着他:“是你自己想睡大床,是你自己想啃鸡腿吧?”
夏轩被拆穿也不见尴尬,挺起胸膛本正经道:“这叫舍人脸皮,换大家幸福。”
姜别寒:“……”
他笑意微微滞:“不好。”
白梨愣。
坐在船头姜别寒偷偷竖起耳朵。
薛琼楼头疼地揉着眉心:“直和你在起,所以没睡好。”
白梨:“……”
她待人接物落落大方,丝毫没有闺阁女子忸怩羞涩,众人不由对她产生分好奇——她好歹也是个世家贵女,为何只带着弟弟来鹤烟福地涉险,身边却没有个仆从?
女子给众人倒茶,青碧色茶面浮着层雪沫,螓首微垂:“其实亲自来这里,也是为寻找治夫君腿伤药。”
看着如此年轻,居然是已婚之妇。
姜别寒轻咳声,往后挪寸,许是联想到自家师父老寒腿,好奇地问句:“腿伤?”
“是旧伤,这几年直在寻觅良方,可惜都见效甚微。”
他整理下自己表情,回头道:“你们……是要住客栈,还是要借住风陵园?”
绫烟烟正对着小镜子补妆,笑靥如花:“听姜师兄。”
白梨做几个深呼吸,“当然是听姜道友。”
“随意,姜道友来决定吧。”薛琼楼微笑着说。
姜别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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