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婉拒,夏轩踮起脚把勾住他,将他勾到边,压低声音:“姜师兄,不住白不住啊,那风陵园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世家,吃穿用度定然
原先飞舟因为巨鲸出现,被迫降落在白鹭洲,现下又因为好色富商横空出世,几个人不得不又要在此地逗留数日。
巧合吗?
正在伸着懒腰白梨动作顿,下意识侧头看去,侧倚在树下少年抱着手意态慵懒,那透过树冠罅隙铺在他眉睫上金橙色朝霞,全都像橘子味冰淇淋融化开来,空气里下子洋溢着清新芬芳甜味。
白梨木然转过脸。
不会又是他吧?
只飞鸟扑簌簌被吓走:“搞什啊!渡口最后条飞舟已经飞走?!不是说好辰时刻才起行吗?!”
夏轩拿着张传音符捶胸顿足,“气死!这船家出尔反尔!飞舟走也不提醒们句!姜师兄,们去找他讲讲理!”
“怎回事?”姜别寒走过来。
“是刚刚传来消息。”绫烟烟脸凝重:“昨日订好飞舟被位富商以十倍价格,整条都包下来,半个时辰前就已经起行。”她肩膀也垮下来:“白鹭洲渡口本就人烟稀少,这是今日最后条飞舟,看来们得在这再逗留天。”
“十倍价格?”姜别寒脸扭曲下,他关注点在这里。
这边五人忧心忡忡,只有那少年喜不自胜:“不用找客栈,姜剑主其实可以……”
他姐姐拉他把,示意他别多嘴。那少年性子看上去咋咋呼呼,却意外地很听姐姐话,只是掩不住眉宇间失望神色。没想到她款款上前几步,笑道:“既然如此,姜公子还是在鄙府暂居这三日,权当们报答诸位救命之恩。”又朝旁看眼,“这位佛子也答应起留下来。”
姜别寒目光随之望去,暗红色僧袍和尚立在树旁,安静得像块石头,若非衣服鲜艳,几乎就和这片阴沉沉古林融为体。
他双手合十,念声佛号,垂眸不语。戴着白纱幂蓠女子深深看他眼,解释道:“风陵园修习是佛道,正好这位佛子是济慈寺高僧,所以想请佛子登府讲解佛法。”
姜别寒还是没打算留下来,毕竟人家有正经理由,替人家讲解佛法,他去干什?难不成还真教这群佛修怎挥剑?
夏轩也是脸踩到狗屎表情:“据闻那个富商还带名小妾,两人乘着飞舟要去看海景度蜜月,已经扬言要将渡口整整十条飞舟都包下来,做出舳舻旌旗遮天蔽日盛景,掷千金只为搏美人笑。”
“那就是三百倍?!”姜别寒死死抓住这个关键点不放手。
真不知该说这人有情趣,还是吃饱撑没事干。
他自己爽,其他人就倒霉。同行五人中,只有两个是中境巅峰修士,可以日行千里,剩下三个慢得跟蜗牛爬似。
姜别寒当然不能扔下她们独自上路,无力地扶扶额头,“这样就没办法,们还是找客栈再住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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