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习惯性从胸口袋里掏出盒烟,烟盒歪向梁嘉泓,“抽根?”
老板又后知后觉道:“你是不是不抽?没见你抽过。”
梁嘉泓笑笑,拿根,食指中指夹着烟凑到嘴边衔住,老板凑上前给他点火,火苗攒动,点着后他深深吸口,就这吞入肺里。
老板也不过二十五左右,没什代沟,更何况这些富家子弟总不能和平常学生比,他也司空见惯,老板抖抖烟灰,和梁嘉泓前几天斯诺克比赛,梁嘉泓没怎关注,就顺着话题询问番,空旷静谧台球室里,两个人低沉嗓音显得有些寂寥。
不超过刻钟,杨旗那帮人从冷风里赶来,他这个人性格开朗,进来就咋咋呼呼,喊着开开开!
华灯初上,入冬时分夜晚朔风凛冽,四通八达街道灯火分明,为美化环境,那年冬天路边树上缠上小灯串,行人来往,马上又要周,今晚儿是最后狂欢。
梁嘉泓拿上外套出小区,小区对面学校亮着光,他路过,不自觉放慢脚步,他几乎可以想象叶絮在里面上晚自习模样。
他翻出手机,没有侧消息是来自她,往常这个时候,她应该在和他聊天。
听说六十天就可以养成个习惯,事到如今,他是不习惯。
路灯夹杂在成排香樟树间,他身影在斑驳光影被拉长,那条路行人不多,朝北望去更是漆黑片,他抿着唇,步步朝台球室方向走去,修长清瘦背影慢慢与黑夜融为体。
那几场球梁嘉泓打不怎样,甚至话都没几句,看似注意力很集中,其实不然。
杨旗看出端倪,男人反常其实很容易看出,他们不会像女孩子把不开心三个字写在脸上,也不会逮着朋友就发泄倾诉,男人喜欢闷着不说,像往常样说笑,可那些笑容很沉很死,并且不会维持很久。
晚上十点多,杨旗把杆子扛在肩头上,似大话西游孙悟空样,他屁股抬,半边坐在台球桌上,笑着说:“夜场开始,去嗨嗨?”
梁嘉泓也笑,“行啊。”
他收台球杆,拿过边上外套,掏出手机看,果然已经快半夜,手机上还是
酒吧分两场,他们般都约午夜场,在寂静夜晚里喧嚣是爱熬夜人惯性。这岛上娱乐项目不多,王邵俊走,牌搭子也散,大家各自忙着事业,偶尔会约着打几杆球。
那是新开台球室,就在酒吧边上,其实地盘也算酒吧,但韩阳想搞产业链,就把边上地租给别人,他又给人出个主意,说开台球室肯定赚,来二去大家就混熟。
梁嘉泓去早,偌大台球室里只有杆子与球碰撞清脆声,白光吊灯下烟气弥漫,台球室老板给他拿杆最新进,手感,质量,都是等好。
两个人靠在台球桌边上闲聊着,老板说他今天来太早,平常不都踩点到吗?
梁嘉泓抚着杆子顶端,笑得有些勉强,却不动声色说:“今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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