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年也不过十七岁,自以为是年龄,自以为是能控制自己人生和未来,自以为是打算好切,到头来给自己喜欢个人承诺都做不到。
他扶扶额头,掉头,给场上朋友打个电话,那样轻松说晚上组个局吧,玩到天亮。
他回趟家,换身衣服,想起昨晚落下堆事,疲乏着双眼打开电脑,给那边人打个电话,说让把账单发过来。
等待空隙,他又在想叶絮。如果他们没有分开,这时候是不是应该靠在起在说笑?
梁嘉泓深深吸口气,烦躁脚踹开脚边垃圾桶,咚巨大声,塑料垃圾桶被踢到墙上,圆桶顺着惯性滚到侧,里头碎纸片洒地,桶身边侧裂开道缝。
陈赛博晃晃手,“嘉泓!”
梁嘉泓象征性笑。
陈赛博拉着陈佳蕾走过去,豪迈打招呼道:“怎个人啊?你媳妇呢?”
梁嘉泓淡淡,不着痕迹说:“她有点事。”
“哦~怪不得啊,看把你闲。”
梁嘉泓离开西江后,站在码头那停驻几秒,他竟时不知道去哪里。
来到这个学校半个月后就认识叶絮,从此以后他每个周日下午都空出来留给叶絮,纵使朋友来催,事情多到连夜忙活,他都推再推,提早赶工做完。后来他拒绝多,他们周日也就不找他,甚至打趣他说妻管严。
想起朋友调侃,他蓦地笑下,仿佛还身在当时。
再回神时,那笑容就渐渐被眼前茫然所淹没。
丽日当空,日头照他很难看清前方路,码头游人多,来来往往,似乎都是三两成群,像他这样形单影只寥寥无几。
这声撞击好似有余音般,阵阵在他脑海里回荡。
他抹把脸,失重般坐在
梁嘉泓笑笑,没回答。
陈赛博也不和他扯七扯八,说:“那兄弟先走,明天见啊。”
“嗯。”
陈佳蕾打量着梁嘉泓,没有说话,只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梁嘉泓望着那对渐行渐远身影,神色暗暗,千头万绪堵在胸口化不开,他甚至觉得是不是自己生来就没有自由?
他阖阖眼,朝东江走去,漫无目走,好似不停下才能拂去些压在心上沉重情绪。
他和叶絮东江来少,不过也逛过几回。有回放学后来这里散过步,五点多,天色已暗,没看到夕阳,她靠在他肩头说些杂七杂八东西。还有回隔壁班女生和高二女生起矛盾,来两帮人在这里打架,那是周五,她就拉着他来看热闹,当时他觉得没什好看,可她像个看热闹不嫌事大观众,最后那事不之,她没等到,觉得无聊又拉着他走,回到西江,她搂着他脖子,小鸡啄米似亲他。
还有回,她……
梁嘉泓没再想下去,他刻意打断自己,那些多想分就多难受分。
混沌之中,有人叫他名字,梁嘉泓从恍惚中醒来,回头望去,是陈赛博和陈佳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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