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歧州立马不在桌案旁转悠,拿装着瓷器盒子来,走到宁姝身旁小心翼翼放下,从中取出个玉色笔洗,“看看这瓷,好看吗?”
宁姝乍看,那笔洗色泽盈润青透,形状扁扁低低,由上往下看是个寿桃形状,端还有两片立体瓷片凹成叶子形状,十分讨人喜欢。加之又是荀歧州片好心,这便回道:“好看。”
“好看还不是最打紧。”荀歧州面有得色,又说:“最主要是功效。”
宁姝听他这说,心里便隐隐有不好预感,再仔细听那笔洗果然轻轻地叹口气:“唉,又来。”
荀歧州在旁接着说道:“兄长这段时间也仔细打听过,都说女人生孩子那是鬼门关里要闯闯。为兄想着这可不行,虽然旁人说什皇嗣国运重要,但人平安也样重要。”
宁姝方要抬头,荀翊在旁清清嗓子,说道:“到底是侄子还是外甥,你莫要待他长大还说个不清不楚。”
荀歧州回道:“那当然即是侄子也是外甥啊,不能偏袒贵妃吧,不然太后娘娘该不高兴。”
宁姝:这人为什每每都能跑到和别人不处思绪上?还能如此堂堂?
“也是。”荀翊倒没像宁姝那般无语,反倒是说道:“母后向来看重你。”
“就是。”荀歧州嘿嘿笑道:“臣打小就招人喜欢。”
更何况认宁姝作为妹妹,就算自己日后当真醒不过来,荀歧州无论是成帝成君,都不会亏待宁姝亏待太后,亦不会亏待天下百姓。
只是,那是荀翊最坏打算。
半步迈过去,又被宁姝拽回来。
而如今,荀歧州回漠北整顿段时日,便又赶着宁姝临盆前奏请回京。
荀翊愿意他多进进宫。
荀翊点点头,“兄长说
荀翊微微笑道:“既然如此,母后心意便更不能白费,秦王可以为是?”
“确实如此。”荀歧州点头称是。
荀翊嘴角微微勾起,自打他醒来之后脸上笑意便多起来,说道:“母后那儿攒数张女子画像,皆是京城名门闺秀,听闻都是为秦王留着,就等秦王回来看眼呢。”
宁姝看着荀歧州脸色越来越黑,憋着笑也跟着打趣道:“这倒是也有所听闻。兄长还是早些去看看,莫得耽误人家。”
荀歧州眨眨眼:“妹子,咱们不能因为自己过着甜蜜小日子,就把旁人都拉下水啊。彼之蜜糖,吾之□□啊。哎,咱们先不提这个事儿,咱们说说这次给你带来这个瓷。”
此处毕竟是天家,宫宇庞大,各人之间住都远,林林总总事情又多,在感情上亲昵便被这些距离和事情隔疏离。
天家情感总是淡漠,荀翊并不想如此。
在他短暂生命当中,他已经体会过太多这方面苦痛。而此刻,他想给宁姝个家。
宁姝乖巧低下头喝汤,荀歧州仍在桌案旁兜着圈子,边喋喋不休:“
到底看准不准啊?万来不及抱外甥侄子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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