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翊并不算是古代人,他所严格恪守规矩也只不过是依照葫芦画瓢,充当门面罢。
譬如这后宫纳妃,譬如这皇嗣大事,譬如以身犯险,不是所有事情都要按照规矩来,而是按照他自己权衡来。
那次谋反之后,荀歧州在京城呆许久,来是当时他未醒,朝堂需要有人坐镇。荀姓亲眷并非没有,只是都隔好些代,大部分早已经泯然于百姓之中。倘若让他们再来掺脚权力,难免会再出意外。
但荀歧州则不同,他打小未曾和父亲同长大,而是在魏家粗放之下长大,心思纯善,知国懂民。
荀翊:“兄长失礼,后宫乃众嫔妃所在,男子怎能随意进去?”
就算你是亲哥,想去媳妇住地方那也是绝对不行。回生二回熟,下次说不准他就要自己往里去。
荀歧州原本想说“这都什时候,还牵挂着别嫔妃呢”,接着反应过来自己妹子毕竟要生,旁人都说女子这时候受不得惊,万自己快言快语影响人家两人和和美美怎办?
不合适不合适。
自己明明没成婚,怎这懂?哎呀自己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番外·秘葵二】
秋阳轻悄,褪去浓郁夏色,山林换成旁颜色。虽是万物枯寂模样,但却是最为忙碌季节。
皇宫里也是片忙碌,内务府忙着为入冬做准备,各宫宫人忙着更迭季节用物。但最忙莫过于太医院,不为别,是掐着日子算,宁贵妃就要临盆。
秦王荀歧州挂念着这件事儿,隔三差五就从外面带些东西进来,以往大多是些滋补吃喝,今日却有所不同,乃是个瓷器。
罄书殿内,荀歧州围着桌案直打转儿,荀翊看似无心,实则紧盯着他,生怕他绊倒个凳子什吓到宁姝。
于是,荀歧州边在心里为自己机智叫好,边说道:“那就应该找两个人抬着过来,哦,不行,得找八个,稳当点。怎好自己走来?这远路,万路上被块小石子儿拌下,可怎办?或者万有小鸟儿,看着妹子讨喜,想飞下来蹭蹭福气,把人吓着怎办?或者……”
宁姝听着荀歧州这越说越离谱,连忙打断他说道:“兄长误会,仍是需要多动动。”
荀歧州听这话稍稍停顿,随即说道:“妹子放心,皇上定然不是那种因为你胖就有别心思人。”
宁姝:……不是这个意思。
荀翊端起桌上茶抿口,侧头柔声对宁姝说道:“先好好喝东西,以免呛到。”
“皇上老看着干嘛?”荀歧州开口说道:“皇上得看着贵妃啊,这万有个闪失可怎办?”
荀翊抿下唇,回道:“眼前你可能就是最大闪失。”
“嗨。”荀歧州停下脚步,看向荀翊:“那怎能?可稳当。”
“呵。”荀翊讥笑出声。
荀歧州:“皇上该关心些别,譬如贵妃现今身子怎能到处走呢?今天这顿饭就应当摆在烁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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