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让你不要拿旗!”戴庸混在兵卒里喊道。
介凉手上持着那柄高高皇旗,抬手转,格住三个士卒弯刀,他啐口,骂道:“不拿旗怎能分出谁是正谁是邪?去他大
“兴风作浪。”王逍君由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不过是小儿把戏罢,倒要看看他想要做什。”
王逍君儿时见过荀翊,这也是为什他即便是到如今仍然不将荀翊看在眼里缘故。
那时候后宫动乱外戚当权,他身为皇后嫡弟,在宫里内侍眼里可是要比荀翊这不受宠甚至根本挂不上名皇子要尊贵许多。
荀翊那时候还小,兴许只有四五岁光景,脾气又软又柔,动不动就要哭,甚至连内侍都怕。
明明是皇子,做错事情却吓得浑身发抖,张秀气小脸吓得青白,实在是可笑。
今远在漠北。再说,就算他个人回来,又能有什用处?晋国公便更不用说,儿子还在们手里,怕什?他手上能有几个人?又能抵挡多久?”
王俞看着宫墙下厮杀士卒,眼睛微微眯起,虽然早已经知道会走到这样步,但……
王逍君扫他眼,冷笑道:“你还不会是突然心疼起这边士卒吧。当年你和邹津将漠北布防图交给瓦哲部时候,可未曾有这般善心,莫不是因为年纪大,开始伤春悲秋心软起来?”
王俞:“……”
王逍君声音骤然变得尖利起来:“你可要知道,当年若不是你将那布防图献出去,你也做不到兵部侍郎这个位置。既然当初已经下决心,可是再没有回头路可走!”
王逍君记得那时候就是荀歧州替他出头。
不过是个窝囊废,如今又有何能力站在自己头上?当日王家扶他当皇上时候当真是瞎眼,荀翊也是个不识抬举。
王逍君眼看着那黛蓝色旗未出片刻便被雨水打个尽湿,不由得笑出声来——如今荀翊模样,应该也和这般差不多少吧。
王家家仇怨,就由自己来报。
他从旁近卫手里抽杆银枪,喝马向前奔去。
王俞被他声音吓得抖,方才想要劝说他再小心些话也被按回去。他略微沉下头,说道:“知道。如今已经派人去牵禾门,不需片刻,牵禾门开之后,们便能分兵而入,到时他就是想将们困在这两道宫墙当中瓮中捉鳖,也是不能。”
王逍君冷笑道:“到时候他便是那鳖,们反过来围他遭。他不是向来不喜先皇后宫纷乱吗?那就让后宫干干净净,里面所有人,个都不要留。所有尝过苦,都要让他百倍千倍奉还回来!”
他话音方落,前面突然响起阵喧闹声,连带着此处阵型微微变动,王逍君和王俞二人向前看去,只见柄旗高高立起来。
那旗原本是没有,黛蓝色旗帜是天家独有色泽,是沉重青天,亦是包容海洋。
旗上以金色绣出大大“荀”字,是盘旋在天上与海中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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