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高悬,将院子里照舒朗。银光铺洒在每件瓷器身上。天气虽冷,但冷时候亦有凛冽清爽之感,是冬日特有气息。
荀翊就这般看着她,月光在她身上扬层温暖柔纱。她仰着头似是在欣赏月亮,但又好像是月宫仙娥怀念故乡。
银骨炭她应当收到吧。
荀翊想着,反正是之前送去太后宫中那些,未曾用完宁姝
——
有银骨炭烧着,宁姝冬日便舒服起来。
青瓷虎子开始并不怎受瓷器们欢迎,实在是因为他长相过于怪异,再加上被宁姝买回来原因有些难以启齿。
待他要解释时候,宁姝把众未成年小瓷们挨个捧到外面去。她想想,最后也把小孔雀抱出来搁在台阶上,自己则拿根树枝,蹲在地上涂涂画画。
“姝姝你在做什呀?”珐琅彩瓷碗脆生生问道。
是,中使这边请。”宁培远心里烦闷,好不容易宁姝这是入太后眼,结果家里这个女人竟出来丢人现眼!
小内侍看着东西送到宁姝院子里,又按照戴庸意思里外打量圈,对宁姝说道:“宁姝姑娘,若是没旁事儿,咱家这就回宫复命。”
“中使稍候。”宁姝跑回房内,将装着汝奉和青瓷虎子两个木箱放在桌上,又拿自制uno牌,用纸包妥善包好,拿出来交给小内侍:“劳烦中使将这个给太后娘娘。”
小内侍颠颠纸包,时拿不准,小声问道:“里面不是给‘辛苦银’吧?”
宁姝愣下,这才想起来忘记打点他,连忙说道:“中使稍候。”
“不要打扰姝姝,姝姝是在思考!”斗彩葡萄纹高足杯奶声奶气。
正在乱涂乱画宁姝胳膊僵下。
“姝姝姝姝,你觉得和梅梅谁好看?”两个长几乎模样斗盏杯并排站在处,模样像极插着腰挺着小肚子孩童。
“姝姝,为什虎子哥哥讲故事不让们听啊?”菊瓣盘问道。
宁姝边和他们说着话,边晃着树枝儿坐到小孔雀边上,两侧延展摆着各式各样小瓷器。
小内侍连忙摆手:“不是这个意思,就是问问清楚,以防耽误事儿。咱家出来之前特地交代过,您给不能拿。”
他这说,宁姝倒有些想太后。方才相处这段时日,却比宁家人更惦记自己。
小内侍回到宫里先去太后处将宁姝送纸牌呈上,太后见那牌又仔细问小内侍宁姝境况。
待小内侍走,太后对袁嬷嬷说道:“原本是不想让姝姝嫁那远,睦州离京城来回要走几个月。但你看她这家人,这般不成体统,留在那处只是受罪。秦王是个好孩子,性子耿率,为皇上驻守边疆多年,府中也没个女眷,干干净净。如今恰好孝期过,若能和姝姝凑在处多好。”
袁嬷嬷点头应道:“秦王年纪虽大些,但也是因守孝。而且男子年纪大些总是会疼人,宁姑娘又是从小缺人嘘寒问暖,定能相处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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