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心里想着:可去你吧!嘴上说好听,还不是怕闹起来府上无光,自己还生着病就火急火燎把人弄过来。
见宁姝不说话,老夫人厉声说道:“柔儿!还不快去给你姐姐赔不是!哭哭哭就知道哭!当日做这事儿时候便要晓得厉害!好在姝儿打小懂事儿,不然今日便要被你们气死!”
她话听着是在苛责宁柔,实则却是将宁姝垫到高处,走不下来。
宁柔委屈看老夫人眼,慢吞吞蹭到宁姝面前:“姐姐,……”
看着她那委屈模样,好似被抢婚约不是宁姝,而是她。
宁老夫人坐在上头,说道:“姝儿,自打你小便伴在祖母身旁,祖母心疼你,定然是不会亏待你。也是柔儿不懂事,竟做出如此丑事,只是她也是咱们府里姑娘,这事儿传出去,对她对你都是不妥。你是个懂事孩子,为宁府脸面,自然知道应当如何。”
宁姝心头冷笑,知道?知道什?
全京城都知道自己与晋国公世子有婚约,宁柔身为宁姝同父异母妹妹如何不知?
可即便知道又如何呢?并不能阻她勾搭未来姐夫。
依方才祖母所说,今日晋国公夫人前来,说确实是两府婚事,只不过不是自己,而是宁柔。
说对,连忙抹把眼泪,给宁姝快速整理妥当,挽个简单发髻,又淡淡扫层胭脂,使她看起来并无那般憔悴。
宁姝见她拾掇好,说道:“桐枝稍歇歇吧,这几日你眼睛都未阖。”
“小姐,无妨。”桐枝不放心,仍是要跟。
宁姝裹件毛氅,推开门说道:“都是府里,再说还有榴雀在呢。”
榴雀站在门口早等烦,听这话皮笑肉不笑说句:“小姐还是快些,夫人和柔小姐都等着呢。”
宁姝摆摆手,打断宁柔——并不想听她假模假样,
晋国公夫人念旧友,时常让世子送些小玩意儿给自己。可谁曾想这来二去,竟然让宁柔钻空子把人给勾搭走。
如今那晋国公世子早已和宁柔私下互许终身,非她不娶。
晋国公世子常年在外行军打仗,晋国公夫人心疼还来不及,既然儿子主动提,那便是硬着头皮也得来。更何况,倘若就让宁姝这般嫁,晋国公夫人也觉得对不起九泉之下旧友。
依着她们商量结果,便是将宁姝婚约转到宁柔身上,反正两个都是嫡女,只说当年婚约并未指名道姓便是。
可这无非是掩耳盗铃,说出去也不过是少丢些面子罢。
她这话说,宁姝眉头倒是微微蹙下,若是说婚事,宁赵氏在就罢,怎得宁柔也在?
…………
宁姝站在老夫人房内,微微低头,尽量保持呼吸和缓。
屋外种并排竹林,晚风吹,竹叶沙沙作响,不成节奏混乱在处,与房内人声般聒噪。
宁柔跪在地上以袖拂面,哭肩头都在颤,声声呜咽听上去可怜极,落在宁姝耳朵里只觉得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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