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现在他和杨书逸还算朋友吧，在两个男人之间，
方向另方表白失败，然后他们还能做朋友——虽然是比较生疏
那种——但也算幸运
。
“对啦，”朱菁菁抬起手肘，
“可以啊，
觉得扈老师那个人挺好……”
“这不给你戴绿帽子啦！”
“戴吧戴吧，支持。”
“啧，耙耳朵。”
两人路说笑着，从饭店走回学校。朱菁菁收到意外礼物，看得出她心情不错，两颊都红通通。而绍吴心里却反倒有几分沉重，他想，假装谈恋爱这办法总归不是长久之策，过段时间——不需要太久——朱菁菁总要和别男人真真正正地谈恋爱，她不可能直陪他演戏。那
到时候又该怎向爸妈解释他们分手原因呢？还是，直接向爸妈出柜？
到十二月时，永川已经很冷很冷。
绍吴带朱菁菁和爸妈吃顿饭，在家新开土家菜馆，绍吴请客。老妈给朱菁菁买件羊绒大衣，质地很轻软，吃过饭后朱菁菁拿到商场问，四千三。
“这，这贵啊，把钱给你吧绍吴……”朱菁菁捧着那件大衣，神色有点慌张，“你请们吃饭也花不少钱呢……”
绍吴也没想到老妈会给朱菁菁送这贵衣服——他俩在二中，每个月工资才三千出头。这是欣然接受这个“儿媳妇”意思？有这个可能。因为这次吃饭时候，爸妈没再提起考研事，他们只是再次鞭策绍吴，工作也好耍朋友也好，都不许像以前那样任性。
绍吴点头，默默应下。
出柜这个事儿绍吴听陈茫说过，他们模特圈里多得是同性恋，风气又开放，很多人都大大方方出柜，陈茫向绍吴描述那个夸张画面：“后台换衣服时候哎，个女给个gay看她胸，还问他，你觉得胸型怎样？他们都不介意，跟闺蜜模样！”
绍吴啧舌，觉得这像另个世界事。
“真看你还是赶快换工作吧，你在老家眼巴巴等他有用吗？哎真是够要说多少遍啊直男永远是直男——到上场啦，先不说。”陈茫噼里啪啦讲通，也不等绍吴回答，飞速挂电话。
绍吴举着手机，露出个无奈笑。他大四那年陈茫已经去上海，所以并不清楚发生什，而他也只是告诉他，保研没成功，后来考研又没考上……
绍吴不想把自己变成祥林嫂，祥林嫂惨是命运弄人，他呢？他纯粹是自找，所以并不值得谁来同情。当然，他也没觉得自己有多惨。
“或者咱把这衣服退，哎不行——你妈没把小票给，”朱菁菁晃晃绍吴手，“怎办啊？”
“你就收着吧，正好这几天降温，”绍吴捏捏她手心，“你手好冷啊。”
朱菁菁把手缩回去：“这也太贵……”
“没事儿，爸妈很喜欢你。”
“哎，那好吧，”朱菁菁笑着叹口气，“怎这招人喜欢呢，扈老师昨天还说想给介绍对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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