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吴忽然不说话
，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对面
火锅店。
陈
茫跟着绍吴望过去，只见几个年轻人站在火锅店门口，仔细看，是两男两女，其中个男孩还背着书包，估计也是学生。这时，个瘦高短发女孩牵住背书包男孩手，而另外男女也是情侣，女孩亲热地挽着男孩。
两对情侣走下火锅店台阶，步伐很悠哉地，渐渐走远。酒吧街过于喧闹，陈茫和绍吴听不清他们声音，但能看见两个女孩脸上笑，以及男孩们温柔目光。
直到他们背影完全消失不见，陈茫抱着手臂，然道：“是你认识？”
绍吴几不可察地点下头。
“哎……谢谢。”
“声声慢”对面是家火锅店，酒吧街上有火锅店，这才重庆是很正常。绍吴擤鼻涕，把纸丢进垃圾桶，耳后又传来陈茫笑声：“你到底几岁？”
“今天满二十。”
“你有点像
弟弟，是说……真弟弟。”
绍吴：“……”
茫侧过脸，看着绍吴，“为什
要来啊？”离得近，绍吴发现他有双黑白分明眼睛，单眼皮很薄。
绍吴老实回答：“因为今天是生日。”
“今天？”陈茫顿顿，“今天是5·12三周年。”
“嗯。”
“你这生日不太好。”
“这种事见多，”他轻叹声，语气很温和，“你说你喜欢直男干什，纯粹是找死，咱们这种人只能找同类，你明白吗？”
绍吴仍然盯着他们离去方向，目光像凝固。
“真，绍吴，”陈茫抬手，很轻很轻地为绍吴拭去脸颊上泪，“喜欢直男没有意义……你想不想，和试试？”
几秒后，两个人同时笑起来。在夜色掩映下，陈茫酒红色长发也不大显眼，他笑得弯眼睛，胳膊搭着绍吴肩膀：“刚见你就在想，狗.日杜思怎把初中生带过来，什东西。”
绍吴也笑：“看着很傻吗？”
“不是傻，就是太老实，看就不是们这种人。”
绍吴扯扯肥大工装裤：“本来觉得这穿挺显眼，结果……”
陈茫：“结果什？”
“嗯，”绍吴低头看着自己手，“知道。”
“但是管他呢，过生日嘛，”陈茫忽然揽住绍吴肩膀，“你想出去透透气吗？这里面闷得很。”
“……好。”
于是两人走出酒吧，湿热新鲜空气扑面而来，绍吴打个喷嚏，感觉鼻子有点痒。
“你怎跟个小孩儿似，”陈茫从裤兜里摸出包餐巾纸，“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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