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
叫陈
茫。”
“噢，你……你好。”
陈茫总算勾起嘴角笑
下：“个
，茫然茫。”
“茫然茫？”绍吴想，这个字在名字里挺少见。
酒吧楼是片很大舞池，舞池旁有些零散座位，二楼则全部是卡座，双人四人都有。此时是晚上八点来钟，舞池里已经挤满人——绍吴第次见到这
多男人挤在起摇晃身体，光束像水样洒在他们身上，伴着电音节奏，此起彼伏。
行人四散开来，有上楼喝酒，杜思和宁笑则伙着几个男孩窜进舞池，起初绍吴还看得见他们，但没会儿，就怎找也找不到。
绍吴不想喝酒，也不想跳舞，只好坐在舞池旁边高脚凳上。周围男人大都成双成对，有两个单着频频冲他使眼色，被他扭头避开。
坐会儿，绍吴听见身后传来“啧啧”声音，夹杂着急切喘.息声，绍吴知道有人在接吻，两个男人当众接吻，但在这里，并没有人在意。整个酒吧喧闹得像锅沸水，而他们都是燥热、细小气泡。
这就是二十岁生日吗？绍吴觉得自己像只丢壳蜗牛，战战兢兢地，被抛入这个陌生世界。
找零也不要，他慌忙地打开车门，脚跨出去，几乎落荒而逃。
另辆出租车也到，下来四个男孩，杜思问：“他人呢？”
“不想跟们挤，单独打辆。”其中个男孩双手插兜，懒洋洋地回答。
他话音刚落，又辆出租车驶来，停下，车门被打开。
走出来是个很高挑男孩，黑衣白裤，头酒红色长发束成马尾，表情冷淡得像没有表情。
“纵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
“啊？”绍吴愣愣，反应过来陈茫是在解释他名字由来，“哦……很好听。”
陈茫在绍吴身边坐下：“你平时不出来玩吗？”
“对，是……第次来。”
陈
只冰凉手搭上绍吴肩膀，他个激灵险些摔下凳子，又被那人扶住。
竟然是他。
“你不跳吗？”他声音倒不像他长相那样冷淡，是低沉而温和，“看你在这坐半天。”
“……不想跳。”
“也不想，”他点头，“你叫绍吴是吗？”
绍吴反应过来，刚才在车上，他们讨论“他”，想必就是眼前他。这人也是绍吴早就听说过，但只远远见过次，动画制作专业，高中起就被个老男人养着……
“都到齐咯，”杜思朗声道，“走吧。”
“声声慢”开在条酒吧街上，那是条并不宽敞街，街上酒吧也都不大，二层楼，大门窄窄，门口有五颜六色光束闪来闪去，在地面上投下跃动光斑。
从外面看，“声声慢”装潢很是普通，砖制结构，有点民国风感觉，甚至连那种五颜六色彩灯都没有，只在门口立块屏风似板子，上面亮着楷体“声声慢”三字。
但进门就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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