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卧室里、床铺上,更到处都是孟晚霁身影、孟晚霁颦笑,她冷、她傲、她仅给她娇和柔。
她坐在早上晨起时孟晚霁靠坐着位置,看着那个不存在还在睡梦中自己,想象着那时候她心里在想什,视野忽然模糊。
她伸手去揉,可泪水却越来越多。
心疼、不舍和羞愧终于击垮她,她仰起头捂着眼睛无声地哭,连带着哭出母亲和老师去世后所有强压着痛苦和迷茫。
她不再觉得生命没有意义、是长是短都无所谓。
盛槿书无话可应。
孟晚霁不再停留,径直走到玄关,提包换鞋出门,气呵成。
盛槿书呆望着合上防盗门,整颗心像随着孟晚霁离开被剜空。
像梦样,她们在很平常天在起,而后又在很平常天分手。
好像是是生命中再平常不过件事。
彻底黯下,试图扯唇,终究说不出那句“没关系”。
她动唇,未发声眼眶先红,但还是体体面面,冷冷静静地走完流程:“知道,想过要直在起也不见得能直在起,可是从没有想过,那应该是早晚都会散。承认喜欢你,甚至……很爱你。”
“但不喜欢不安定感觉,不喜欢患得患失自己,也不想谈明显不会有结果恋爱。所以就停在这里吧,至少像你说,很多年后回想起来,也可以算是段美好回忆。”
她理智到近乎决绝。
盛槿书没有脸问她能不能再给她点时间。
她抽着气,抱着孟晚霁枕头给沈庭华发去短信:
“师姐,你有没有擅长切除肺部结节胸外科医生推荐?可以尽量保存更多肺部组织并且可以摘除干净。”
她早就习惯这样来得无声无息分离。
可此时此刻,她还是回不过神。
她望向孟晚霁刚刚坐过位置。入住第天,孟晚霁就是坐在那里和她说约法三章,她那时候觉得这个女人很漂亮也很高傲,哪里想得到后来这个女人会端正坐在那里,由着自己枕着她腿与她起看电影。
目之所及,这个房子、这间客厅,到处都是她和孟晚霁回忆。
真实感后知后觉地落地,痛意越来越凶猛地凿着盛槿书心、盛槿书神经。她强做镇定回卧室做正确、该做事——收拾东西。
她攥着双拳望着孟晚霁,喉咙哽到发疼,又说句:“对不起。”
孟晚霁撑不住。她明明知道她要从来不是她对不起。
她站起身,走两步,背对着盛槿书说:“卧室可以给你。”
盛槿书说:“不用,搬回去。”
孟晚霁点头:“也好,不会太久。”她承诺:“这学期教完就离职,到时候这套房只会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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