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霁颤下睫,站起身,状若自然地跟出去。
脚重脚轻。
李元淑在无人会议室前停下。
她笑意已经淡下,看着比她高出个头,出落得比她两个亲生女儿都更优秀孟晚霁,拧拧眉说:“消息确实是你表哥放出去。”
“但是,不管你
孟晚霁喉咙酸涩。她说:“没关系。”
“爸爸,您言重。”
两厢无话,孟晚霁鼓起勇气想和孟士培说她想辞职,孟士培却先她步开口:“小霁,不论你妈怎想,甚至不论你怎想孟家,在眼里,你从来都和初阳、池叶样,是孟家掌上明珠。”
孟晚霁滴泪滚落下来,很快擦去,那句要辞职话说不出口。
下午三点多,第二节课即将下课,孟晚霁在办公室批改作文,突然听到有哗然声从楼下传到楼上,紧接着,整栋办公楼都热闹起来——李元淑忽然来,还叫辆餐车进来,大手笔地给整栋办公楼老师带下午茶。
从来没看出原来她是这样潇洒人。倒好像是自己放不开,玩不起,自作多情地以为发生次关系就能代表什。
“OK。”她点头,重绽笑意:“懂,你放心,什都没发生过。”
孟晚霁眸在她话里动动。
但终是没再说什,她抿唇,又点下头,去往卫生间洗漱。
盛槿书保持着微笑,咬咬后槽牙。
她出现在门后,内搭是寻常衬衫,扣子又丝不苟地扣到最高,耳下被乌发挡住脖子上,隐隐约约地藏着点红痕。
看见盛槿书,她神色平常地点下头。
盛槿书生起不好感觉。
她弯起点笑,温和地说:“昨晚……”
孟晚霁打断她:“昨晚什都没发生。”她语气淡淡。
已经快两个月没见,更是第次在学校看见她,孟晚霁整个人都僵住。
李元淑神色平常。她保养得很好,笑意温和,仪态从容,招呼着工作人员把下午茶送进办公室,而后像最寻常母亲那样,看孟晚霁眼,扫过大家说:“直以来多谢大家对小霁照顾。”
大家都很拘谨,纷纷客气说“没有啦,哪里哪里”,夸起孟晚霁优秀。
孟晚霁不知所措,受宠若惊。这是在干什?
李元淑又叫她声:“小霁,出来下。”
*
中午午休,孟士培打来电话,告知孟晚霁事情已经解决。那家人小儿子欠赌债还不上,这才跟揪住救命稻草样过来纠缠孟晚霁。
他没有说事情是怎解决,但表示以后那些人都不会再出现在孟晚霁面前。
孟晚霁和他说“谢谢”,他沉默片刻,却和她说:“对不起。”
他说:“消息是你表哥放出去。这句对不起,代你妈和池叶说。”
半点都看不出昨晚柔软与热情。
盛槿书笑凝固在唇角。
“你确定?”她问。
孟晚霁静静地看着她,像是审视,又像是不解,没说话。
盛槿书忽然觉得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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