噙着笑转头,枕侧却是空无人。
盛槿书立刻清醒,坐起来。枕被之上没有温度,地上衣物也都消失得干二净,孟晚霁显然已经离开很久。
盛槿书套上睡裙,裹着睡袍出门,客厅里安安静静,孟晚霁拖鞋不在,房门紧闭着,浴室里有未干透水迹。
似乎是她半夜醒来洗澡回房睡。
盛槿书蹙眉,说不清是失落还是不安。
孟晚霁用颤抖气音说:“去卧室。”
……
扣子被纤长指颗颗解开,衣物散落地。
孟晚霁觉得自己像是颗石子,深潜于海中,任水流在身上翻涌,又觉得自己像片叶子,飘荡于浪中,被颠簸翻覆。
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
可却舍不得推开盛槿书。
那是种从来没有过真切地活着感觉。好像身体里所有束缚、所有麻木,都被抹去、消除。
她在盛槿书唇下颤抖、微笑,眼神里全是情意。
盛槿书被她蛊惑。
她喘着气注视着她,似有疑问,又似询问,眼神里盈满光与热。
她是这想,也确实这做。
她前倾身子,轻轻地吻在盛槿书唇角,没有移开,静静贴着。
盛槿书很明显愣住,有两秒都没有反应。
孟晚霁颤颤睫,生出退意。
她微微站直,试图抬开唇,下秒,盛槿书却忽然伸出手扣住她后脑,把她用力地压向自己。
她没有回房间,拉长耳朵,快速地冲个澡,洗漱完静坐在客厅等待孟晚霁。
孟晚霁没有在往常晨跑时间起床,接近七点钟,她才打开卧室门。
盛槿书注视着她。
……
干哑地轻咳,不适地醒来时,夜正深,盛槿书在她枕边熟睡。孟晚霁借着微弱路灯光凝视盛槿书睡颜,眼神是从未流露过温柔。
她很想抬手摸摸她额发,可是没有。
她下床,捡起自己衣物,没有惊动盛槿书,冷冷静静地出去。
盛槿书醒来时,天光已经微亮。她抬手去关手机闹钟,手臂与手指酸软感唤起她昨夜记忆。
孟晚霁抬手抚摸她眉眼,她想,至少此时此刻,她确信她眼里只有她。
就当是成全自己经年里场梦。她再次主动地吻上去,先吻盛槿书唇,再吻盛槿书耳,她说:“要。”
吐气如兰。
酥麻顺着耳道走遍四肢百骸。盛槿书脑中有根弦断。她桃花眼里有涟漪漾开,随即脚下前进步,推着孟晚霁后退,把她压在阳台栏杆上深吻。
吻她下颌,她修长脖颈,咬开她从来严丝合缝扣子。
还未来得及点燃烟,掉落在她们脚边。
盛槿书圈住她腰,张唇含住她,温柔、蛮横地掠夺着她呼吸、她理智。
像绵密水,又像炽热火。
孟晚霁无法推拒。
不会换气,她无力地揪着盛槿书肩膀,急促地干咽、低声地嘤咛,全身都烧起来、软下去,有种濒临窒息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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