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还不算太晚,她送陛下回宫,也赶得及在天黑前回府。
刘藻摇头:“来来去去地折腾,太辛苦。”何况即便谢相送她到宫门口,她也会舍不得。
谢漪便有些无措,又想,不如再回宫,与陛下待晚。但昨日她入宫之后便未出来,必是已入大臣耳目,今日她们同出宫,入尚冠里后,
她们入宅,直入堂中,堂上供奉老夫人灵位。二人点香,同拜见,叩首之后,刘藻静默祝祷,在心中静默地诉说来意。
她们都不知老人家倘若在世,见二人相恋,是勃然大怒,还是无奈接受,谢漪倾向前者,甚为歉然。刘藻却要乐观些,她想即便外祖母暂且不能理解,但时日久,见她与谢相过得好,必也会包容。
见过老夫人,便到午时。二人干脆便留在旧宅,用昼食。胡敖安排得妥帖,膳食亦是喜庆好意头。
用过昼食,刘藻引着谢漪去她少时居住地方。
她虽少来,但室中诸物皆如旧时,榻上被褥也是时常在换。
,们能在起,便是很好事。”谢漪安慰道。
刘藻点点头,又摇头。倘若谢相与她同庚,她自然能等,五年十年,总能耗到朝中无人敢说不时候,但谢相过年便三十三,刘藻实在不愿让年华这般虚度,只得想这样个折中法子。可这并非就是结果。
刘藻道:“们能在起,自然是很好事,但该们,样都不能少。”
谢漪自不愿使她为难,劝道:“不要为,冒天下之大不韪。”
刘藻笑笑,执起谢漪手,将她手心摊开,置于腿上,而后低首,在她手心亲下。痒痒,又似惊雷,直击肺腑。刘藻望着她,坚定道:“不是为你,是为们。要与你光明正大地执手朝中,与你同居室,共寝榻,与你同眠陵,共享祭祀,要们死生不离。”
刘藻想着昨夜累到谢相,该歇歇才好,便与谢漪歇个午觉。谢漪也着实累,几乎是合眼,便入睡眠,好好地睡觉。
这觉香甜安心,待醒来已近黄昏。
二人重新梳洗过,刘藻送谢漪回府。
她很不舍,只觉时光流逝太快。又遗憾如若她已能光明正大地立后,便不必送谢相回相府。
谢漪看她神色,便知她在想什,安抚道:“不如,送陛下回宫。”
谢漪本就因她在手心吻而心动,再听她话语,更是动容。她忽然觉得,她确实老,故而没有陛下蓬勃朝气,自信果毅。她想是如何为她避免烦扰,如何让她过得舒心,却从未想过,立后其实不是她人事,是她们二人,她也应该与陛下样,为之抗争。
“好,们不分离。”谢漪说道。
刘藻望着她,欢喜无限。
她们很快便到旧宅。
老夫人故去,刘藻为继香火,替老夫人过继名侄儿,后来,她赐那人宅子,让他住到别处去。此处便成空宅,只有仆婢每日洒扫,而无主人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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