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漪收回目光,颔首道:“也好。”
胡敖见此,捧大氅上来:“陛下且添衣。”
为身手便利,她只穿身薄薄胡服,身上还出汗,这般走在冷风中,必是要受凉。刘藻高兴,由着胡敖为她将大氅披上,自己随意系领口带子,边走,边与谢漪道:“谢相来许久吗?可见着最后那下?踢得好不好?”
她眉飞色舞,满是期待地望着谢漪,等她夸奖。
谢漪心中存事,十分烦闷,可见她如此,仍不免心软,不愿看到她失望,笑道:“好,技法好,准头也好,怎踢得这样好?”
显然是陛下那队得胜,谢漪看着刘藻眉开眼笑地被围在中间,不由也笑下。下刻,方才与陛下配合那名伴读,走到陛下身旁,用帕子为她擦脸上汗水。
谢漪笑意便淡下来。
刘藻由着李琳替她擦干净,方面平缓呼吸,面转身,往边上走,走没两步,就看到谢漪。
她几乎以为自己看花眼,仔细确认,顿时大喜,快步朝谢漪走去。
她步履飞快,转瞬间就到谢漪面前,便笑着问她:“谢相如何来?”
,青鱼佩沾染她气息,她体温,翠绿玉质莹润生辉。她端详片刻,思念骤然蔓延倾泻,无论如何都抑制不住。
她有十二日不曾见陛下,起初是想将此事查明,再心无挂碍地去见她,到此时,她却极想见她面,纵使什都不说,只看看她也好。她想见她面,唯有她方能平复她眼下慌乱痛苦。
谢漪从未有过如此强烈感情,她有些不习惯,却不觉得抗拒。立在原地,将心情平复下来,方使人备车入宫。
刘藻正在鞠场与人蹴鞠。
恰逢难得晴日,又是休沐,刘藻在殿中坐得憋闷,想起许久未与人蹴鞠,便召昔日伴读来玩。
明日就是大朝,刘藻还想着明日必能见谢相,不想她忽然就来,当真使人惊喜。
谢漪回道:“臣来见陛下。”
她这样说,仿佛是专门来见她。刘藻嘴角笑更明显,与身后摆摆手,示意伴读们都散。
谢漪往她身后看眼,留意到方才为陛下拭汗女子也在其中,她与其他伴读同散去,却频频回首,来看陛下。
“此处空阔,风大,谢相与朕去近处楼台坐坐。”刘藻说道。
鞠场中积雪都被清扫干净,两队人俱着胡服,以红黑二色额带区分,在场上绕着鞠围赶奔驰。
谢漪到鞠场,站在旁观看,刘藻在众鲜活身影中极为显眼,倒非她衣着鲜艳,而是她气质使人忽略不得。
谢漪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刘藻得到鞠,灵活地闪过两名来阻挡伴读,侧身绕将鞠传递给名队友,而后趁众人都去拦那名队友,绕到前头,那队友与她默契甚足,个闪身,用力踢,传给她,刘藻得鞠,飞快朝鞠门跑去,在另队将要赶上她时,将鞠用力踢入鞠门。
鼓声随之而响,场上欢呼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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